她甚至有些後悔,當時木翎澤涉險之時她的羽翼已經培養起來了,為何還要拼死救下他。
“陛下,您這又是何苦呢?”莫末實在有些心疼木翎澤。
“方才她沒怎麼吃東西,吩咐禦膳房重新給她做些吃的吧,現在太晚了,記得做清淡些,不然怕她不太舒服。”木翎澤吩咐道。
隨後直接往樂宣殿的方向走。
接下來的好幾日,木翎澤都沒有過去看簫陵,一是因為現在和東菱的戰事已經快要進入了尾聲,他需要處理的政事越來越多,二來自從那日爭吵過後,他心中堵著一口氣,怕見到她會忍不住。
這天晚上,木翎澤正在樂宣殿批閱奏摺,莫末忽然著急的從外面走進來,一句廢話都沒有,“陛下,華廷殿那邊出事了。”
木翎澤幾乎是聽到這話的那一瞬間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什麼情況。”
“給姑娘的安胎藥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加了滑胎藥,現在太醫已經趕過去了。”
“誰幹的?”木翎澤心中一驚。
莫末知道木翎澤有多在乎簫陵,對於這事也不敢馬虎,“不知道,還在查。”
木翎澤沉聲道:“務必要找出是誰所為。”
他已經很小心了,宮門前看守的羽林衛是自己的親衛,殿中伺候的宮人也是經過重重排查的,怎麼還會有人將手伸到裡面。
木翎澤趕到華廷殿的時候,侍女剛給簫陵喂完藥,太醫也一直在一旁守著。
“怎麼樣了?”木翎澤有些焦急的問,如果沒有了這個孩子,她心中對他的恨意只怕又要滋生幾分。
“回稟陛下,幸好救治的及時,孩子是保住了,但以後需好生調養,切記不可再出一點差錯。”太醫行了個禮後才道。
木翎澤心下鬆了一口氣,他剛走到床邊,簫陵恰好醒了,她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
隨後臉上的神情才稍微有所鬆懈,看到木翎澤後,她的眼神頓時又冷了下來,十分警惕的看著他。
木翎澤坐到她的床邊,輕聲道:“放心,孩子沒事,我一定會找出是誰做的。”
簫陵別開臉沒看他。
木翎澤有些無奈,在看到她有些尖銳的下巴後心中一堵,才短短數日,她怎麼就消瘦了那麼多。
“你們是怎麼照顧她的?”木翎澤轉頭看著那些宮人,微沉的聲音中帶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威壓。
宮人齊齊跪於地上,“陛下恕罪。”
“全都......”
“陛下小心。”
木翎澤話還沒說完,就感覺頸上傳來一道冰涼的觸感,原本想上前制止的莫末也不敢擅動,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簫陵將簪子抵在木翎澤的喉嚨處。
殿中的其餘人也全都對這一幕感到震驚,所有人都驚嚇的不敢出聲。
雲錦也在一旁焦急的看著。
“姑娘,你別沖動,有什麼話好好說。”莫末試圖跟簫陵好生商量。
“給我備馬車,送我離開皇城。”簫陵冷笑一聲,又將手中的簪子往木翎澤的喉嚨處抵了半分,“我警告你別亂動,我真會殺了你的。”
莫末不敢擅自拿主意,只好詢問的看著木翎澤。
緩過神來後的木翎澤嘴角掛起一抹嘲意,如果是平時,他應該是對簫陵的動作能夠有所察覺的,但是方才他的心思全都在她的身體上,才大意中了招。
“所以你那日是故意激我?”
“不然我跟你廢什麼話?”簫陵語氣極差。
“今日這一出,也是你自導自演的?”
簫陵的聲音很輕,在他耳畔道:“陛下不是算無遺漏嗎,您怎麼不自己猜一猜?”
“我以為你多愛沈榭,看來也不過如此,利用起他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血脈也毫不手軟。”木翎澤笑了兩聲,雖然現在性命在她手中,但心情竟也莫名的好了不少。
誰知簫陵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木翎澤徹底墜入了冰窟。
“誰跟你說我懷孕了?”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