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水卻是有些不捨那副繡品,還想著抓緊時間繡出來,身上能有些大錢以後也好給兒女們鋪路。
“娘,若是您不聽話,我就把這些都給燒了。”張小燕生氣地黑下一張臉,她可不希望娘變成瞎子。
白青水見女兒生氣這才沒執著下去,乖乖地不再看籃子裡的繡品,搓搓有些冷的手在火前烤了烤。
入夜,山腳下還是涼意習習,眼看那麼久了師叔和忠兒還沒從那邊出來,張小燕和胖丫都好奇師叔在教忠兒什麼東西。於是,兩人偷偷摸摸地繞到那邊屋子的窗戶邊,偷偷地往裡面看。
肖放感覺到有人靠近,警覺地掃了窗戶邊上一眼。看到兩個小腦袋瓜在窗戶外面晃悠,大概猜到是張小燕和胖丫。原本打算只教忠兒的本事,反倒故意把嗓門給扯了起來。
張小燕認真地聽著美男師叔說著關於穴位的變通之法,還有一些下針的要領,對她來說可是感觸頗深,也不免讓她想到了孃的病,忍不住心中的太多好奇,索性敲響了房門。
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呵呵……
肖放偷偷地笑了笑,示意忠兒去開門。
忠兒其實也早就發現了姐姐和胖丫,只是礙於師傅正教著東西不好意思打斷才沒有出聲。
進門之後張小燕直接過濾到偷聽的事情,把娘出現的問題跟美男師叔說了一遍。
肖放聽完凝神地皺起了眉頭,這種病例其實之前是遇到過的,病人恢復的結果不是很好,聽說白青水也出了這個狀況自然是非常擔憂的。
“師叔也沒這個把握嗎?”張小燕看美男師叔的臉色心提到了半空。
肖放猶豫半響之後,低沉的聲音說道:“師叔之前倒是碰到過這樣的病例,但是恢復的效果不是很好。經過治療過後只能說保持現有的記憶,不再出現失憶狀況,之前的記憶是一點都沒有了。”
“若是這樣也行,總比突然間又失憶把現有的記憶都丟了,至於記不起來那些,我們可以跟她慢慢說就行。只是,這樣娘可能就沒法找到家了。”張小燕知道娘肯定是不想又這樣的遺憾,只好靠以後想辦法了。
“你娘不是這裡的人?”肖放好奇地問道。
“應該不是,你看孃的氣質還有修養,怎麼看也不是一個村婦的樣子。”張小燕這點是完全可以肯定的。
肖放又緊了緊眉頭,關切地問道:“那可有什麼線索?”
“只有一條絲巾,上面寫著孃的名字。爹說,這是娘唯一的東西,一直都收著。可光憑這個找人簡直是大海撈針。”張小燕正愁就一條絲巾估摸著要找人簡直比登天還難。
肖放同意張小燕的想法,不過還是願意盡力幫上一把,於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可否那絲巾拿來給師叔看看?”
“師傅等著,我去拿!”忠兒知道東西在哪自告奮勇地跑了出去。
沒一會功夫,忠兒就把絲巾拿來了,雙手遞給肖放。肖放仔細看看上面的花色,一時半會也沒看出什麼?
張小燕卻是覺得這樣的繡功好像有那麼點眼熟,於是,拿過絲巾又仔細看了看。腦子裡冒出一個畫面,看向胖丫說道:“去我娘那把白天買的那個荷包拿來,就說給師叔看看。”
“好,你們等等。”胖丫火速去了廚房把荷包給拿了過來。
張小燕和肖放認真地核對著荷包上面的針法,發現跟是絲巾上的針法非常相似,難怪娘一路回來都心有所想的樣子,多半是看出了上面的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