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狐之助耷拉著耳朵悽聲說道。“審神者大人是討厭我了嗎,居然不要我跟在他身邊。”
石切丸有些擔憂,他看出來剛才宸樂對三日月有些不滿。但也沒有辦法,只能滿懷心事的離開去做自己的事了。
跟宸樂走上二樓的是一名陰陽師打扮的中年男子和一名年輕的巫女。他們兩個為宸樂檢查了詛咒的情況以後有些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巫女先開了口,她對宸樂說道:“非常抱歉,您身上中的詛咒力量太過強大。我沒有辦法為您解除。”
那名陰陽師開口說道:“詛咒的本身是不能看見同類。但在我看來您其實不是付喪神吧?”
宸話,最後那名男子嘆了口氣說道:“我這裡有一個術法,雖然無法直接破除詛咒直接看到他們。但是您可以感受到他們的存在,也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與之正常交流。這樣就可以了,不是嗎?最起碼您審神者的工作可以正常進行下去了。”
“雲大人,難道您要用那個術法嗎?您的身體……”看來這兩個人之前早就認識。
中年男子拍了拍巫女的肩膀,笑著說道:“沒關系的,比起神明大人的付出,我這點代價不算什麼。”
看著兩人的互動,宸道:“人類啊,就是如此複雜的生物,即有妄想控制神明的野心家,也有你們這樣知道感恩的殉道者。”他面露嘲諷:“嘛,算了。和你們說這些幹什麼。陰陽師,對我使用那個術法吧,作為交換,審神者這個工作我就上點心吧。”他施捨般的說道。
巫女面露不忿,陰陽師攔住了她,溫和的應道:“好的,請您放鬆心神,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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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帶著山竹和他身後的部下在本丸內行走著,不時的按照他們的要求停下來,任由他們去收集靈力檢測是否還有汙穢。期間碰上了去做田當番的次郎兄弟倆,還打了個招呼。
“我們本丸自從審神者來後,便重新開始實行起了內番。如今田地裡種的蔬菜快要成熟了呢。”
“這樣嗎,那位大人很了不起呢。”山竹笑著應對道。
“我們也是如此認為。”三日月貌似不經意的流露出了一絲驕傲。
山竹看了看周圍,遞給了三日月一個木牌。悄聲對三日月說道:“只是您要小心這位審神者再次變成上一任那樣,這塊木牌可以讓您在危難之時聯絡上我們。無論如何,時之政府是不會放棄你們的。”
三日月接過那塊木牌,看了一眼山竹帶來的人,他們都低著頭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他也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接下來要不要去本丸的萬葉櫻那裡看一看,不知為什麼,再次開花後花瓣變成了紅色的呢。”
“唉,居然有這樣的事嗎?那請您帶我們去看看,也許還有汙穢殘留也說不定。”
時之政府派來的工作人員的動作非常迅速,很快的他們透過檢測確定本丸內的靈力環鏡恢複了正常值。在山竹的帶領下,去時空羅盤處解開了封印。頓時,羅盤發出了金色的光芒。
宸樂本來正坐在那裡等待陰陽師為他施法,突然感覺到本丸的某處地方大量得吸取了他體內的靈力。他條件反射性的收回了心神控制靈力,扭頭看向了那個地方。
“宸山大人,請放鬆心神。”一聲呼喚從前方傳來,原來陰陽師的法術完成了,可惜喊得有點晚。
宸樂只看見一團白色的靈力融進了他的身體,他收斂了心神,仔細觀察著。
他‘看’到一直縈繞在靈魂深處的黑色鎖鏈被白色的靈力消融了起來。只是沒多長時間,靈力好像後勁不足似的消失了。只消融了大約八分之一的鎖鏈。
宸樂睜開眼,發現對面的陰陽師正緊張地注視著他。看到他醒來後連忙說道:“請讓我為您檢查下,術法是否成功了。”
宸樂點了點頭,將手遞給了他。半晌,陰陽師面色糾結的說道:“術法成功了一半,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您大概只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這樣啊。”宸樂說了一句,他站起身來看向了窗外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
巫女和陰陽師也站了起來,似乎是剛才的消耗比較大,陰陽師站起來後還踉蹌了下。他說道:“這個術法還能在使用的。等在下回去修養一番,再來為您施法如何。”
“不用了。”宸道,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還以為他是顧忌著陰陽師的身體,他遲疑的說道:“宸山大人?您不用擔心,我的身體還是堅持的住的。”
“我說——”宸樂轉過身來看著他們,神情略帶些無奈的說道:“不用了。”
“即使下次你來為我施法也還會發生別的事情導致不成功的,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能夠聽見他們的聲音便足夠了。”宸樂向門外走去,經過兩人的時候說道:“和我下去吧,去解除封印的那些人快回來了。”
“好。”巫女扶著陰陽師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