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淙依舊四平八穩道:“就在南邊一點,隔了兩條街。他們家晚上七點半就關門,今天來不及去了。”
“嗯……”
這人分明前些天還發了音訊給自己,現在卻一點都不提及關於自媒體的任何事。該說他貼心呢還是該說別的什麼好……
暮春的晚風很舒服,連點舒服得靠在秦書與手臂上小聲呼嚕著。連淙走在他左邊,時不時替他避一下身後的車。
連淙真的很會照顧人,大概是責任驅使吧。畢竟他年輕的時候還是樂隊鼓手……噢對了,紋身。
“淙哥,小杉說你以前是樂隊的鼓手?”
“嗯。”
“他給我看了眼你當時練習的影片,那個時候是長發呢,淙哥長發好看。”
連淙稍稍偏頭,眼神落在秦書與的鼻尖上。
秦書與也轉頭看他,問道:“怎麼後來剪短了?”
“沒有時間打理了,長頭發的養護很花時間精力的。”
他記得影片裡連淙年輕的時候長發真的非常好看,想來也是很用心去養護的。雖然但是長發的連淙確實更好看更酷了,可為什麼想到這張酷哥臉嚴肅地給頭發抹精油就覺得莫名有點好笑。
“小杉還說你沒有把紋身洗掉?是什麼樣的呀?”秦書與這樣問著,眼神就落到了他肩膀上。
“想看?”
“嗯!”
“回去看吧。”
“好誒。”
走到校門口剛好七點二十多,兩人一起坐在校門口的花壇邊等放學鈴響。連點就這麼趴在秦書與膝蓋上,難得乖得很。
放學鈴響了,沒過片刻學生們出籠小鳥似的從校門飛出來。春江的校服是深綠色系,連慕在一堆學生裡白得有些紮眼。她邊走邊將頭繩抹下來,從額頭往腦後抹了一把,遠遠看過去跟連淙年輕的時候還有些像。
“哥!”連慕看到了在等的兩人一路跑過來就往她哥懷裡沖。
她開跑的時候連淙就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將小炮彈一樣沖過來的妹接住,甚至往後趔趄了一下。秦書與忙伸手在他背後扶了一把。
“小信哥哥!”連慕一抬頭,看到秦書與更高興了。小姑娘跟他太熟悉了,想也不想松開哥哥轉去抱了秦書與。
被壓到的連點咪嗚咪嗚抗議,遂收獲了姐姐的一個腦瓜崩。
她身上果然有些淡淡的可可香味,秦書與笑道:“慕慕現在聞起來像巧克力玫瑰蛋糕。”
“嘿嘿,是月光廣藿!”
“走吧,回去還要做飯。”連淙伸手拍拍連慕的後腦勺。
秦書與嘴邊含著笑,垂著眼卻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