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聲音越來越小。
藺元洲望著姜嫻:“那楊庭之算什麼?你有沒有還他自由。”
他緩緩上前,把姜嫻抵在窗臺上,笑吟吟的與她平視。
“他……已經自由了。”姜嫻的眼神躲閃著,腦袋都快要埋在地上。
藺元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忽然轉換了話題:“你的筆名很有意思。”
姜嫻心下咯噔一聲。
ytfp。
用五筆輸出,正是庭字。
她秀眉微蹙,絞盡腦汁地說:“不寫了,以後都不寫了,我準備改職業。”
“不用改。”藺元洲道:“我覺得你寫得很好,字字真切。”
姜嫻抿唇。
不知道溫長麟是不是一頭栽進了垃圾桶,才會這麼久都不回來。
她不動聲色地往窗臺外瞥了眼。
下一刻卻聽見藺元洲道:“別看了,他去給你買糖葫蘆了。”
姜嫻睜圓了眼睛:“啊?”
“是不是感覺他很蠢?”藺元洲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我也覺得他很蠢,不過我記得他以前很討厭你,現在倒是像一條召之即來的看門狗。”
他的語氣裡充滿不屑與嘲諷。
姜嫻看著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勸道:“都過去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如果看不慣溫長麟,你去和他計較好了。”
藺元洲嗤笑一聲,沒說話,把姜嫻的兩隻手握在一起,解下來的領帶在她白皙的腕骨上纏繞兩圈,綁了起來。
他的大掌摁在姜嫻後心上,輕輕一帶,便將她整個人撈在了懷裡,而後偏頭,俯身下來。
薄唇微涼,吻在她的唇角。
“唔……”
姜嫻猛然睜大了眼睛,她推搡不得,重重咬了回去。
血腥味兒在兩人唇齒間蔓延。
藺元洲的手臂卻越收越緊,像是被姜嫻的反抗勾起了興奮,由淺入深,汲取盡所有的喘息。
太熟悉了。
姜嫻對他太熟悉了。
同樣的,藺元洲對她也相當熟悉。
他的手落在哪裡,對什麼樣的力度能引起姜嫻戰慄,都一清二楚。
只是稍許點撥,狹窄的浴室中彌漫起不一樣的曖昧。
不知過了多久,藺元洲退後些許,笑吟吟地再一次問最開始的那個問題:“我是誰?”
姜嫻半坐在窗臺上,唇色瑩潤泛紅,她像是被吻醉了,腦袋抵在藺元洲的胸膛上,無知無覺地呢喃:“……楊,楊庭之。”
她背對著窗戶,此刻裡面只有一張臉。
藺元洲的眼神冷得像寒風中的利刃,他輕輕撫摸著姜嫻的脊骨,聲音森寒:“終於說實話了,姜嫻。”
趴在他懷裡的女人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盯著地面,而後微微闔眸:“你自己要聽,不能怪我。”
房間內的氣流一瞬間凝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