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與顧安瞬間沒有再說下去,而都望著他格外輕巧的動作咋舌。
“也是,你最近是不是拿太多花回來了,課上的老師不會有意見嗎?”顧瀾打破了沉寂。
其實是因為表現太好,插花的老師很熱情地希望他能夠多拿一些作為獎勵……
顧平沉默片刻,“不會,這些是消耗品,所以被要求帶回來,不過既然你們嫌多,我就拿走了。”
“嗯,寶珠應該會很喜歡你的作品,明天你累了就換我去,今晚我還要照看小七。”顧瀾笑道。
顧安沒去看他,背起揹包向門外走去,進入省隊預備小組後,現在夜間集訓已經成為常態了。
兩人先後腳出門,顧平捧著花束徑直來到醫院,找到顧寶珠的單間推門進去。
“四哥!”顧寶珠看起來很精神,朝他用力地揮舞著手臂。
顧平快走兩步,走到近前,將花束放在一旁的櫃子上,皺眉嚴肅地盯著顧寶珠手臂末端的球體,“你的手…沒了?”
“……”
空氣寂靜了兩秒,隨即被顧寶珠打破。
“我的手沒事,是二哥怕我撓癢所以給我包起來的。”她揮舞了下自己的鐵錘,看起來對此並無意見。
“哦,”顧平又看了看顧遠,點點頭拉過凳子坐下來,繼續沉默。
“四哥,我這幾天在外面一直都很想你,要是我們都在家就可以一起玩遊戲了呢!”顧寶珠咧開嘴很興奮地表達期待,但是特意加重的語調令人聽起來格外怪異與矯揉造作。
是不是夾太狠了?
顧平眯著眼瞪向顧寶珠,眼睛裡似乎寫滿了許多種意思,然而顧寶珠卻像是瞎了眼,絲毫看不懂他的那些意思。
顧遠望著兩人開心默契的模樣,很大度地站起身,笑眯眯看向顧平,“正好你幫我看著點,就算寶珠很餓現在也不能再吃了,我去查一下病歷,安排下接下來的體檢。”
顧平嗯了一聲,回過頭便被顧寶珠的雙錘夾緊了臉頰,呼吸的熱氣撲面如來,緊接著便是一陣語速很快的請求,“我想讓你知道,我真的很高興你能來,現在幫我一個忙,只有你去辦我比較放心。”
顧平被顧寶珠一連串的話語搞得有些緊張,連忙將腦袋向後仰去,坦誠地解釋道:“不是,你不是說要找一個讓自己能夠平靜下來的愛好嗎,插花可以讓我感到平靜。”
“沒錯,在這件事解決之前我是不會得到平靜的,你是我唯一值得相信的人,幫我去注銷掉手機號然後辦一張新的,順便買隻手機,這樣,你先幫我墊付,反正就是幾百塊,和以前一樣就行。”
“我試過做題,但是做題沒有起到效果,之前二哥不是讓我陪你一起去學插花嗎,後來我覺得這是很適合我的方式,可以讓我得到寧靜。”
“……”顧寶珠終於茫然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你在說什麼?”
顧平同樣困惑,“你是在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