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德文自然不會去和胡家主較真,因為實在沒有那個必要。
“陽公子的悠然居在明州恐怕也很缺少釀酒的糧食,還有那些豬油吧?不知道馬上就要回大秦的胡家商船上,那些糧食和豬油要停在京城下貨,還是直接運到明州去下貨呢?”胡有訓試探著問道。
“這正是我今天到這裡來找你的原因之一了,不知道胡家是不是有這個實力,同時供應明州和京城的貨源。”陽德文笑著說道。
“這一點陽公子大可以放心,只要悠然居吃得下,需要多少糧食和豬油,我們胡家都可以供應的上,而且價格上還可以再優惠一些。”胡有訓聞言之後,馬上笑著說道。
其時降點價錢也是必然的結果,隨著大秦國糧食獲得了豐收之後,糧價必然會大幅的下降,而陽德文弄出了水車後,即便以後仍然會有乾旱的情況出現,但有了水車後,這種情況也會大為的好轉,至少不會再落到顆粒無收的地步。
大秦國乾旱並不意味著非常缺水,只是以前在沒有水車的時候,只能看著河裡的水,卻無法灌溉到田地裡,所以只能望水而興嘆。
自從有了水車之後,這一切都不成為問題了。
“既然胡家主可以保證供貨,那我也就放心了,省得我還要再去找另外一家來供貨。至於價錢方面,我們就按著市場價走便可以了,畢竟我也不能讓胡家主吃虧了。
不過我也希望胡家主,不要賣給悠然居的價錢,高出市場價太離譜了就好。”陽德文雖然可以不用計較這些,但該說的話還是要事先說明白的,畢竟自己也不能被人當成傻子一樣的糊弄不是。
“那怎麼可能的事,陽公子儘管放心,我們胡記商行賣給你們悠然居的價格,絕對不過高於市場價,我們胡氏做生意都是做的長期買賣,又不是做了這一次以後就不做了,真要是賣給你們悠然居的貨物,價格比市場價還高出來了,那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嗎?恐怕連自己的飯碗也會砸了。”胡有訓拍著胸前保證著說道。
其實對於這一點,陽德文一點都不用擔心,他相信胡家主的目光,絕不會是那麼短淺的人,不過胡家真的這麼做了,受損失的絕對是胡家,而不會是悠然居。
悠然居只要有錢,除了胡家還可以找到很多的商家,反之,除了悠然居,胡記商行可未必能找得到幾家,比悠然居更好的合作伙伴。
談的差不多的時候,胡有訓命人準備好了酒萊款待陽德文,面對胡家主的熱情,陽德文也不嬌情,正好肚子也有些餓了,就更加不會客氣了。
只是陽德文並沒有想到,胡家主會把他的寶貝女兒也叫過來陪酒。
“陽公子,聽說中秋節晚上的花魁大賽上,那首明月幾時有的中秋詞,其實是出自於陽公子之手,這個訊息可是真的?”胡家主的女兒在知道了陽德文的身份後,高興的笑著問道。
“這個……算是吧,一首中秋詞而己,實在是不值一提,讓胡小姐見笑了。”陽德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一樣的說道。
“陽公子你也太謙虛了吧?原本沒有可能奪得花魁頭名的麗香院名妓蔡文姬,就因為唱了你的這首明月幾時有,這才反敗為勝的,難道陽公子還能說這首詞,是不值得一提的嗎?”胡家主的女兒胡月娘說道。
“是嗎?我沒有看完比賽,並不知道比賽的結果,不過也許是那個叫蔡文姬的名妓,本來就唱歌唱的好吧,或者只是她因為長得比較漂亮吧!”陽德文無奈的回答道。
“不會是這樣的,那個叫蔡文姬的名妓雖然長得並不差,但上臺參加比賽的那些名妓,哪一個也不比她差到哪裡去啊,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只是因為她唱了你寫的那一首明月幾時有的詞,這首詞寫得實在太美了,所以她才會意外的奪得了花魁比賽的頭名。
不過這個麗香院的東家老闆也大狠了,為了搶到這首中秋詞的演唱權,居然整整的砸下去了三萬兩銀子。雖然打賞蔡文姬的銀子也達到了五萬兩,這要是放在平時的話,麗香院不僅不會虧,還能賺到二萬兩銀子,簡直可以說是大賺了一筆。
可惜的是今年的這一屆花魁比賽,是由朝廷主辦的,那些打賞的銀子也將全部歸朝廷所有。這樣一來,不僅僅只是麗香院虧大了,就是陽公子也虧了很大啊!
要知道按照往常的規矩,那三萬兩銀子本來就應該是歸陽公子所有的。”胡月娘說完之後,咯咯地笑了起來。
“朝廷也是為了救災嘛,這些年各地都免了這個稅,那個稅的,國庫都沒有收入了,舉辦一場花魁大賽,既讓大家高興了,又為國庫增加了一點收入,那也是應該的,是好事,我們作為大秦國的子民,當然應該支援一下朝廷的善舉,畢竟只有國家富強了,老百姓才能有好日子過嘛!”陽德文毫不在意的並且大意凜然的說道。
胡月娘的眼晴裡都冒出了小星星,陽德文一番裝逼的話,簡直就把她一顆少女心都打動了。
胡月娘從小生活在胡家這個商賈世家中,商人以追求利潤為目的,所以陽德文的灑脫,對金錢的不屑一顧的態度,深深的令她著迷了。
只是她太天真了,她並不知道裝完逼的陽德文,這個時候的心裡也是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