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時間裡,沈媚看著懷安一步步崛起,成功被冊封為太子,並迎娶了朝中重臣之女為正妻、側妃……
最終,懷安在朝廷之中終於徹底站穩了腳跟。
看到一切都如自己所願般順利進展,沈媚這才徹底放心,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京都,正如她來時一樣,無聲的來,無聲的離開。
離開了繁華喧囂、充滿權謀爭鬥的京都之後,沈媚獨自一人踏上了南下之路。
她走走停停,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悠然自得,彷彿要將這世間的大好河山盡收眼底。
沿途所經之處,無論是熱鬧非凡的城鎮還是寧靜祥和的鄉村,沈媚總能發現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美景和趣事。
這樣輕松愉悅的旅程卻並非一帆風順。
有好幾次,喬裝打扮的她路過一個個城門時,都會看到那些神色嚴肅計程車兵們手持著她的畫像,仔細地對過往行人逐一進行排查。
面對此情此景,沈媚又怎能不知其中緣由?
她心裡清楚得很,這必定是那位所為。
看來皇後仍舊對懷安叫她“娘”的事耿耿於懷,不想放過她,一心只想趕在懷安正式登基之前將她置於死地。
如今的皇上早已病入膏肓,身體狀況每況愈下,朝中大小事務幾乎皆由懷安一人全權處理。
可以說,只要等到皇上嚥下最後一口氣,皇位自然而然就會落入懷安之手。
待到那時,皇後再想除掉她可就難上加難了,所以皇後才會這麼的心急如焚。
既然皇後這般苦苦相逼,絲毫沒有容人之量,那麼沈媚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在離開京都的日子裡,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真正離去的時刻越來越近,沈媚也沒閑著,悄悄地開始謀劃起一件大事。
皇上駕崩,新皇登基。
在懷安成功登基後的第三天,沈媚毫無顧忌地現身於京都城中,直接來到如玉的面前。
面前的如玉與兩年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歲月似乎在她身上加速流逝,讓她看起來衰老了許多。
只見她身著一件灰撲撲、顏色暗淡且滿是補丁的褂子,原本烏黑亮麗的秀發如今已變得花白稀疏,雜亂無章地披散著。
她彎腰駝背,彷彿背負著千斤重擔,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步履蹣跚,宛如一個年逾六十的老太太。
當如玉瞧見沈媚的時候,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恨意,猶如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哼!你不是早就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專程回來看我的笑話不成?”如玉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沈媚卻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回應道:“你的笑話可沒那麼大吸引力,還不至於讓我專程跑一趟。”
聽到這話,如玉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她指著沈媚破口大罵起來:
“那你來幹嘛?別以為當今皇上登基了,他就會偏袒於你這個身份低賤的下人!以為你養了皇上幾年,就真是他娘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竟然妄圖和皇後娘娘爭搶,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想起曾經的種種遭遇,如玉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