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也從口袋摸出一片葉子,在鼓起來的包上擦了擦。
沈媚認得這個草,是蚊子草,有蚊子草的地方蚊子很少去,而且每次被蚊子叮後用它擦一擦,能止癢去腫。
可惜這種草村裡太少,每次發現一株,都會被人連根拔走,哪裡會留給別人。
所以她只在別人用時見過。
空間裡有花露水,她嫌味太重,不太喜歡用。
“三哥,這蚊子草你在哪摘的?還有沒有?”
“我在山裡發現一大片,回頭我挖幾株給咱種在院子裡。”
陸也將沈媚放在院子桌子上的書,飯盒,水杯都收拾好,裝在腳踏車籃子裡,把門鎖上。
沈媚就這樣看著,感覺陸三哥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心。
今個時間還早,兩人繞過大半個村子,走到村口才上車。
“媚兒,你嬸子天不亮就去了鎮上請媒婆,到時候是去你家,還是”
陸也話沒說完,沈媚卻聽明白了,抿抿唇,“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告訴嬸子不用太鋪張,我不講究這些。”
陸也哪裡會聽她的,在他心裡沈媚值得最好的一切。
要不是一直沒弄到三轉一響的票,他今天都去把東西置辦回來了,這些東西他遲早要補上。
“你嬸子已經娶過兩個兒媳婦,流程她都懂,你就別管了,安心上班,一切都交給我。”
“好。”
——
村裡。
一幫老孃們鋤草不好好幹,對著陸也和沈媚的背影嘀嘀咕咕,一副不看好的樣子。
“這陸老三從小嘴就損,現在裝的跟家貓一樣,把沈知青哄的團團轉,以後結了婚露出真面目,兩人打起來,不知道誰更厲害一些?”
“那肯定是沈知青呀!一腳下去陸老三直接斷後。”
“哈哈哈,那不就是第二個許二流子嗎?”
“要真是那樣,可有意思了。”
張萍湊近聽了一耳朵,瞬間氣的要命,這群老婆子一天天說東說西,今個居然咒老三斷後?
這怎麼可以?
老三和沈知青必須得和和美美,子孫滿堂,不然老三哪有心情管他們鐵蛋。
指著那個說老三直接斷後的老婆子,跳起來罵道,“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鐵蛋他三叔和沈知青關繫好著呢,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以後還會兒孫滿堂,不像有的人嘴上不積德,生不出兒子。”
被指著鼻子罵的老婆子,氣的不輕,顫抖著手指著張萍老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她家兩個兒媳婦,結婚都好幾年了,到現在都沒生下一兒半女,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心病。
聽過有人說兩個兒媳婦是不下蛋的母雞,懷疑過兒子不行,卻從來沒人說過是她嘴上不積德。
要是被盼孫子都快盼瘋了的老頭子聽到這話,她少不了要挨一頓。
“陸風家的,你是不是得了狂犬病?我又沒說你,你跳出來幹什麼?想巴結沈知青,看人家領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