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布袋裡掏出錢和票，數了又數，確認無誤才遞給沈媚，“這是錢和票，除了沒有四大件的票，剩下的都有，你點點。”
沈媚將裝錢的小布袋拎在手上，“不用點了，我相信你。”
現在最大面額的錢是大黑十，所以這一千多塊錢，加票，可不裝了小半袋。
男人臉上的笑更真了，“能得到姑娘的信任，我很榮幸。以後姑娘有野味可以直接到黑市找四哥，哪怕我不在，他們也會給姑娘一個公道的價格。”
沈媚眼皮一跳，目光不著痕跡在男人臉上掃過，微微點點頭，拎著東西在幾道視線裡，頭也不回的進了山。
目送沈媚鑽進山裡，彪形大漢比了個手勢問道，“四哥，要不跟上去？”
四哥踹了彪形大漢一腳，“熊大，這野豬你能一刀斃命？”
彪形大漢外號熊大，因為他還有個跟他一般塊頭的弟弟，他是老大，所以被稱為熊大。
熊大搖搖頭，他做不到，就算是小的那頭，他也做不到一刀斃命。
“那姑娘是個練家子，我們加起來怕也不是她的對手，只能敬著，不能得罪。”四哥視線掃過眾人，發現他幾個月不回來，大家不像之前那樣腳踏實地，“我們做這個還開始的初衷是什麼？”
眾人對視一眼，不明白四哥問這個幹什麼？
熊大摸了摸腦袋，“吃飽飯，當初我和弟弟餓的啃樹皮，是四哥你帶我們上山打獵，做陷阱，拿去賣。”
四哥看出他們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事，“對，我們剛開始就是想吃飽飯，而不是想成為親人口中厭惡的混混。黑吃黑？對方還是個姑娘，可能跟你們家裡的妹妹一般大，你們也能下得去手？”
眾人語塞的低下頭。
熊大也很懊惱，是什麼時候他們已經忘了初衷了呢？
是他們每個月拿回去的錢，還是家裡不再缺糧，亦或者是刀疤他們被抓，四哥不在身邊，沒有人壓制，他們釋放了天性。
“四哥，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四哥一個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知錯能改就好，我們都是受過窮，挨過餓，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成立黑市的初衷就是想大家吃飽飯，不再餓肚子。
這一單的生意，我就不分了，明年我可能忙，顧不上回來，有事你們互相多商量商量，莫要做違背良心的事。”
眾人一聽慌了，哪怕四哥一年中有十個月不在鎮上，但四哥依然是他們的主心骨。
現在四哥要退出，他們怎能不慌。
“四哥，你不要走，我們都聽你的。”
“對，這單生意我們也不要，都給四哥。”
“四哥，我們知道錯了。”
“……”
“……”
任憑大家怎樣挽留，四哥去意已決，哪怕他不分這一單生意，也依舊把一切安排好好的。
“我們先把獵物收拾出來，明個熊大和我送一部分到縣城，趁早出手，大家過個好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