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嶼。”寧燦搖搖頭,壓著倦意說:“我們去酒店開房吧。我哪裡都不想去,你抱著我睡會兒,我這一趟就值了。”
“好……”
寧燦躺在段嶼的臂彎裡,一開始嘴還不停地絮絮叨叨,不到一會兒聲音就沒了,只聽到平穩的呼吸聲。
夕陽透過窗紗打在酒店的床上,朦朧又夢幻的光罩在寧燦的臉上,段嶼微微垂眸,細細地盯著她看,連眼睛都不捨得多眨一下。
昨天晚上熬夜寫論文作業,他其實也有些疲憊,但此刻卻一直不捨得合上眼皮,就這麼無言地看了一晚,時不時看一眼時鐘,期盼著時間可以再慢些。
淩晨四點,寧燦叫的車準時到了酒店樓下,段嶼陪著她一同下去,在車前告別。
“過兩周,應該會有一個小假期,我回國去找你。”
寧燦這一覺睡得很好,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麼,急匆匆地開啟自己的包,“對了對了,差點忘了這個了。”
她掏出了一個裹著牛皮紙的小包裹,遞給了段嶼:“這個給你。”
段嶼接過問:“這是什麼?”
“樂樂她們家是很有名的中醫世家,我拖她給我拿了一些她們家獨門的止咳秘方,都給你裝成茶包的樣式了,到時候直接泡水喝就好。一天兩次,別忘了。”
段嶼珍視地將包裹緊緊抱在懷裡,點頭說:“好。”
“不再對我說點什麼,做點什麼?”寧燦擠眉眨眼暗示著段嶼。
“我沒忘記。”段嶼輕笑一聲,勾著嘴角正想要環抱住寧燦,卻突然被寧燦一手製止住。
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說:“不要這個,不對,應該說不止要這個。”
她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說:“我要這個。”
段嶼微微失神地盯著寧燦的嘴唇看,他怎麼可能不想親,但——“我還感冒著呢,我怕傳染給你。”
“昨天睡一天了,要傳染早傳染了,快點,你不給我我就不走了,不走我就會延誤航班,延誤航班我就會參加不了那個會議,參加不了那個會議的後果很嚴重。所以——”寧燦像個女土匪一樣攬過段嶼的脖子說:“知道你該做什麼了吧。”
段嶼的心已經開始産生動搖,寧燦發絲掃過他的鼻尖,茉莉花的香氣纏繞住他的神經。
“我就知道你會怕感冒傳染給我,幸虧我早有準備,給!”
寧燦又掏出了一個口罩,不容段嶼反應過來就給他帶到了臉上。
“隔著口罩親我一口總沒問題了吧。”
下一秒,一個溫暖的擁抱襲來,與此同時,一個隔著一層棉布的吻落到了寧燦的唇上。
一直開啟車窗“看戲”的司機忽然鳴了兩聲笛,提醒寧燦該走了。段嶼松開摟住寧燦腰的手,口罩卻驀然被拽下。
寧燦踮起腳尖,最後不隔任何阻礙地親了口段嶼,心滿意足地上了車,接著又扭身趴在車窗上沖還在懵圈的段嶼笑著揮手道別。
駕駛位突然幽幽傳來一句:“auch 1nove.anchinkaender!”愛情有時候也需要日程表!)
寧燦被這句德式幽默逗樂,她彎了彎眼,自然地接過司機的話:“&039;re r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