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女士?寧女士?你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我剛剛看到了一隻蟲子,嚇到了。”
寧燦伸手擰了一把段嶼的肩,卻沒想到她的力度對於他來說其實不痛不癢,反而還隱隱有種調情的感覺。
段嶼目光幽幽地抬起頭,揚著嘴角無聲地開口——
“你繼續聊呀。”
這個情況她怎麼還能聊下去?寧燦草草結束電話,一把揪起埋頭正的開心的段嶼,抓緊他後腦勺的頭發,迫使他抬起頭來,接著面對段嶼的濕漉漉的眼睛和嘴唇,一隻腳抵在他的胸口,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用力把他踹下了床。
“?”
段嶼吃痛地叫了一聲,扶著床沿委屈巴巴地站了起來。
“我錯了寶寶。”
寧燦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說:“沒有用,今天滾去沙發睡。”
“可是外面有些冷。”
“這床被子送你了。”
“可是我不敢一個人睡。”
“這個玩偶送你了。”
“可是——”
寧燦揮揮手打斷了段嶼的話,又伸出了三根指頭眯眼威脅道:“沒有那麼多可是,我要數三個數,你要是再不走,以後也別想上床睡了。”
段嶼只稍加權衡了一下,就立馬一隻胳膊夾著被子,一隻胳膊夾著玩偶灰溜溜地離開了臥室。
寧燦氣呼呼地錘了兩拳枕頭,欲求不滿地豈止有段嶼,但要是不給他一個教訓,下次還敢這麼肆無忌憚地胡鬧。
養小狗也不能一任地寵愛,總該賞罰並施。
習慣了身邊有個人,一個人睡的時候,寧燦還覺得有些不適應,翻來覆去了半天,折騰到後半夜才閤眼。
睡夢裡又迷迷糊糊間覺得身邊多了個暖爐,她下意識地靠近熱源,將手腳都搭在了暖爐上。
晨光乍起,穿過窗簾透到了床上。
段嶼在睡夢裡覺得自己被一股力量拽了下去,下意識地痛哼一聲後,睜開了眼,這才發現自己又躺在了地上。
寧燦坐在床上,一隻腳還沒有收回去,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見他醒了,冷笑一聲說:“開始你的狡辯吧。”
段嶼心虛地移開眼,手指不知覺地摳著衣角,聲音漂浮不定。
“可能是夢遊了吧……”
寧燦的眉梢輕輕挑起,“那你挺厲害的,能這麼精準夢游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