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很大,在一起可以有很多種解釋,比如現在,我們兩個就在一起。但是如果是男女之間的話,那我們就不算。一個是需要考慮很多,但也保不準以後會分開,另一個則不用,除非有特別不能原諒的事情,不然我們也不會分開。”
“我只是想和姐姐永遠在一起,就像現在這樣就很好,我可以隨時見到見到姐姐,可以留在姐姐家吃飯。我害怕有固定姐夫的話,姐姐的心被他完全套住,就不會記得我,也不會讓我來你家裡做客,這樣我才會真的死掉。”寧深邊說眼眶裡邊湧起淚水。
寧燦微乎其微地嘆了口氣,說:“弟弟是一輩子的,但戀人不一定,你還是沒想明白。”
“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寧深苦笑道。
“也沒有,你媽媽因此也想明白了很多,挺好的。”
“嗯……”寧深沉默地頷首。
“還有呢?寧遠波怎麼那麼知道段嶼在我家的,怎麼知道我和他的關系,你說的對吧。”
寧燦有那麼一刻多麼希望寧深可以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可他還是點了點頭,承認了,“對。”
“呵,真是沒想到家裡還多出了個情報員。”
“對不起……”
“我不想聽這個,我想知道為什麼?你什麼時候和寧遠波關系那麼好了。”
寧深握緊拳頭,壓著內心澎湃的情緒開口:“因為嫉妒!我嫉妒段嶼,不想讓他好過,不想讓他再出現在你面前,就這麼簡單。”
寧燦覺得有些荒謬,她淡漠地開口:“其實你說不說,段嶼都不會和我在一起的,你想得太多了。”
“姐姐,真的嗎?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寧深驀然抬頭,像個剛剛蘇醒的小野獸,魯莽且沖動。
“什麼?”寧燦蹙眉問。
“有時候可能你自己都沒看明白自己的心。”
寧燦被寧深這種故作高深的勁兒給氣笑了,她不清楚自己的心,難道他就清楚了?要是這樣她真的很建議他大學報考個心理學,好好研究研究別人的心。
寧深見寧燦沒有反駁什麼,垂眸咬牙道:“我確實做錯了一些事,但這件事即使我嘴上道歉了我也不後悔。段嶼他就是不能留!最好滾的越遠越好!”
“你真是瘋了……”寧燦用失望的眼神看著寧深,他一直不敢與她對視,但那目光落到他的身上,還是如千百把利刃一樣,狠狠地刺穿了他,寧深覺得自己坐在那的每一秒都像小人魚踩在刀尖上行走一樣痛苦。
“姐姐,別這麼看我,求你了。”寧深終於潰不成軍,將腦袋埋在臂彎下嗡聲求饒。
“你——”
寧燦剛準備繼續“教育”的時候,臥室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她起身開門,就見沈澤一臉慌張地問:“姐姐!段嶼呢?他怎麼不見了!”
“不見了?剛剛不還在沙發嗎?”寧燦一時忘了臥室裡的寧深,匆忙去找。
寧深收回望著寧燦背影失落的眼神,呆愣地盯著自己的手腕,不知過了多久,一滴淚恰好滴落在那裡,他吸了吸鼻子,小聲說了一句:“騙人。”
段嶼走了,這是寧燦和沈澤找了一圈屋子的結論。其實也不需要那麼費盡心力,因為門口的鞋沒了就足以證明一切。
沈澤擔憂地開口:“奇怪了,段嶼哥都醉成那個樣子了,怎麼走啊?別到時候一頭紮進馬路牙子了。”
寧燦沉默無語,她突然想到什麼,從外套兜裡取出手機,果不其然,十分鐘前,段嶼給她發了三條訊息。
「今天穿橙白色平角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