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個店員給簡樂樂開了和寧燦一模一樣的藥膏,兩個人兜裡揣著藥膏,手挽著手,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身後店員忍不住的八卦聲。
“現在的年輕人玩的真花,咱們那個時候怎麼沒這個條件?都是男人爽,自己受傷。”
“誰說不是呢,羨慕,年輕真好。”
“唉,年輕真好,現在看到我老公的肥肚腩和小辣椒就惡心。”
……
兩個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還是簡樂樂率先開口緩解了下尷尬:“你挺彪悍啊。”
“不敢不敢,這點跟你比實在是差遠了。”寧燦嗤笑一聲,接著問:“所以藍毛就是那個你口中腰好的弟弟?我昨天聽好像還是相親物件,看來最近過的很充實啊簡樂樂。”
“嘿嘿,一般一般啦~你的日子過的不也不錯?昨天我們走了,你們發生了什麼?”
“親了兩口,揉了揉橡皮泥而已,別想的那麼邪惡。”寧燦快速解釋道。
簡樂樂用肩膀懟了懟寧燦笑著問:“哈哈哈,怎麼?後悔分手了?”
“誰說我後悔了?玩玩而已,你情我願的事,沒說一定要給個名分吧。”
“也對,人活這一輩子開心就好。世俗和道德都是約束聖者的,我們又不是聖者,我都準備好死後下地獄了,只希望地獄也能有八塊腹肌的帥鬼。”
“嗯,你說的對。”寧燦贊同地點了點頭。
在有些事情上簡樂樂是真的想的開也能做到,但她有時候想的開,行動起來卻還是會被束縛。
簡樂樂曾經一針見血地指出是因為她太要臉了,學會不要臉就好。
雖然聽著是罵她的,但感覺也並無道理。只要不要臉,天大的事情好像都不值一提了。
寧燦忽然想起她前兩天沖動下單的快遞今天好像到了,本來打算退的,現在突然不想了。
既然買了就留著吧,沒準哪一天就會用到……
“喂,想什麼呢?中午一起吃飯呀?”
“和我吃飯,你家裡那位怎麼辦?你不是來買藥的嗎?沒準人家還在家光屁股等你呢。”寧燦意味深長地瞥了簡樂樂一眼。
簡樂樂撇了撇嘴,一臉嫌棄,但語氣裡又帶有一絲甜蜜地說:“男人忍忍疼怎麼了?他就是矯情,被慣的,有一點疼就哭,我實在見不得他的眼淚想出來透透氣,就藉口買藥了。”
段嶼也挺矯情的,疼了哭,爽了也哭。
寧燦心裡想著,卻沒有說出來,只是感同身受地笑了笑。
像是有心靈感一樣,寧燦突然開啟手機,果然段嶼發來了兩條新訊息。
第一條是很平常的“每日內褲打卡”——「今天穿蔚藍色印花四角褲。」
第二條就很有意思了,明顯是段嶼更想發的話——「我上午滿課,下午你有空嗎?我想抹藥了,疼。」
寧燦看著看著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對簡:“我一會兒有事,中午就不陪你吃飯了。”
“唉,我都懂,見你家小狗去是吧。行,我也回家找溜溜球了,我就走了不到一個小時,他已經打30個電話了。”
兩個身負重任的女人就這樣面目凝重地拍了拍彼此的肩,走到前一個十字路口後分開,轉身朝各自家的方向走去。
寧燦回家前先去取了個快遞,到家還沒換鞋就忍不住把它拆開。
很漂亮,和圖片一樣漂亮。不僅亮晶晶,搖起來還有銀鈴聲。
寧燦滿意地看了半天,又驀然覺得差點意思,還是應該戴在人身上才更能體現它的美。
她興致缺缺地將鏈子重新放回到了快遞盒裡,又將這個快遞盒隨意地扔在門口,起身轉頭給段嶼發了個訊息。
「到了直接輸密碼進,不用敲門」
段嶼一上午都有些異常的興奮,即使昨晚一晚沒睡依然精神抖擻,除了眼眶底下有兩個烏青的黑眼圈昭示著他一晚沒睡的事實外,幾乎看不出什麼。
臨走前,段嶼回宿舍照了照鏡子,皺緊眉頭,對自己的這張臉有些不滿。
是不是有點太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