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
許是因為剛剛的回憶，寧燦驀然聯系起了曾經那個匿名給她發訊息的陌生號碼，結合種種，寧燦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聲音。
她正想開口問，結果這時齊辰生見她和段嶼“相聊甚歡”，瞬間妒火中燒，自動遮蔽了簡樂樂的語言騷擾後，主動找寧燦聊天刷存在感。
“燦燦，我跟你說的計劃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你和我說什麼計劃了？”寧燦蹙眉反問道。
方才她根本就沒有聽齊辰生說了什麼，全程都在放空。也不知道齊辰生怎麼那麼能說，她都快把她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全都回憶完了他才住嘴。
“我說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國外發展，如果順利，今年年中我就可以拿到心儀的offer，日後大機率就會定居到國外了。我記得你的語言天賦很好，適應起國外的生活應該不難，而且其實你的性格很適合在家裡做家庭主婦，我相信你也會教育好孩子。我們可以先在國內登記結婚，然後……”
“齊辰生，”寧燦光是聽著都被氣笑了，她開口打斷他的白日夢，接著一字一句地認真說道：“我的價值在你看來原來不過是去做個家庭主婦，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我還會和你複合，聽好了——”
“首先，衷心恭喜你拿到心儀的offer。其次，我這輩子不可能再和你複合。最後，麻煩告訴我你以後會定居在哪裡，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去那邊一下的。”
齊辰生的臉色由青變紅最後變白，最後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像是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需要我把我面前的紅酒杯清空嗎？”段嶼難得乖巧地先詢問了一下寧燦的意見。
家裡有了“第三者”，如果想要把日子過下去，那做正宮的不可避免就要做點退讓。尤其如果不知道對方的心更偏向於哪一方，更不能太過於沖動，不然只會拉低自己在對方心裡的印象。
段嶼自然不敢把自己擺在正宮的位置上，但退一千步來講，他在寧燦心裡的位置怎麼也比齊辰生的地位高一點點。
高一點點也是高，段嶼這麼想著明顯更加硬氣了一些。
“不用，潑他白瞎了。”
說完寧燦就起身，作勢要離開。
“等等——”齊辰生用手心緩緩撫平西裝褲上的褶子，抬眸看向寧燦說“我還想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為什麼？是因為我變了嗎？可是人都會變的燦燦。尤其如果你身處在我的境地，就會知道我有多痛苦了。”
驕傲如齊辰生，就連最後都無法當著外人的面卑微地問出“為什麼會不愛他了”，只敢只言片語地掀過。
但寧燦卻聽明白了，她輕笑一聲，說：“沒有為什麼，而且其實你也沒變，小時候你就很懦弱，長大後也一如既往，只不過更會偽裝了而已。”
“我確實無法一比一感知你的痛苦，但是我知道的是有些痛苦是你自己強加到自己身上的。”
“齊辰生，你只是被困在過去了而已。”
說完這些，寧燦撥出一口氣，沉默地望著天花板，突然想到什麼，又開口道：“哦，對了。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收了個小徒弟，正好今天你們師徒齊聚，可以談談話，繼續交流交流怎麼傷害自己身體的經驗。”
說完，寧燦冷冷地瞥了段嶼一眼，眼神滑過他包著繃帶的手心卻沒有停留。
段嶼自知犯了錯，耷拉著腦袋，也沒有一開始在齊辰生面前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了。
齊辰生有一瞬間被刺痛到了，即使寧燦沒有顯露出來，但他依然能感覺到她話語裡對段嶼的在意。今天沒想到會突發那麼多意外，擾亂了他的計劃，按理來說不該這樣的。
不該這樣的……
齊辰生揉了揉太陽穴，佯裝鎮定地起身說：“寧燦，今天的談話我覺得並不愉快，主要有兩個多餘的人打擾，改日我們再約。”
說完，他就先一步像逃一樣離開，不敢再看身後一下。
“快走不送！”
簡樂樂沖齊辰生的背影歡快地揮了揮手，一扭頭就被冷臉站在原地的寧燦和一副小媳婦受氣包樣子的段嶼嚇到了。
“你們……”
“我真的知道錯了，要不你還是打我吧。”段嶼沖寧燦討好似地眨了眨眼，倘若現在沒有外人，他直接就把臉伸上去了。
簡完的話收了回去，接著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瞄了寧燦一眼。
姐妹，小瞧你了，早說你玩那麼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