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我看齊辰生那架勢以為還談著呢,叫的那麼親密。”
“你快小點聲吧!班長往這邊看了。”
“怎麼還不能說了?當年和寧燦多說一句話,齊辰生那個眼神恨不得把人殺了。但誰不知道他是靠什麼手段逼著寧燦和他在一起的。不就是自殘嗎!誰不會裝裝樣子啊!”
向深高中和寧燦一個辯論社團的,本來也對她産生過好感,結果那顆幼苗剛開始就被齊辰生掐斷了。
更可氣的是,就因為他曾經喜歡過寧燦,齊辰生仗著自己是班長,明裡暗裡給他使了不少絆子,現在想起來他肚子裡還有一堆火。
“反正今天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段嶼你敢說你當年沒有卑鄙地窺視過別人的女朋友嗎?”齊辰生因為羞惱聲音很大。
“我沒有,”段嶼坦蕩地與齊辰生對視,接著說:“我高中的時候只覺得你是神經病,她和你在一起,沒準也是。後來發現,只有你是。”
“哈哈哈哈哈哈——”史京豐在一旁實在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完還舉手發言:“我證明我證明!班長你別多心,段嶼他真不是那種人,要不然哪能輪得到你和寧燦在一起高中三年啊。”
齊辰生本來就要垮掉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史京豐明裡暗裡都是對段嶼的偏袒,這人看著傻乎乎,沒什麼心眼,實際說話句句故意往人心窩子裡戳。
齊辰生環顧了一圈吃瓜的同學,拳頭握緊又松開,他咬著牙和段嶼道歉,同時舉起了酒杯,“那可能是我想多了,不好意思了段嶼。今天是同學聚會,我們就不說那麼多私事了,這杯我幹了,你隨意。”
段嶼冷眼看齊辰生喝完了那杯酒,卻一直一動不動地坐在位置上,表明了不想給齊辰生面子。直到被史京豐懟了一下他才開口:“你不用和我道歉,你該道歉的人是誰你自己心裡清楚。”
“當然,今天被一些事情絆住了,過兩天我一定會去親自登門道歉的。”
齊辰生把“親自登門”這四個字咬的很重,段嶼的氣壓越來越低,史京豐沒由來地打了一個哆嗦。他瞄了眼段嶼的表情,害怕兩個人大打出手,立馬打了圓場,把這個話題給掀過去了。
周圍剛吃到興奮點的“吃瓜群眾”們遺憾地收起了脖子和耳朵,三個兩個聚在一起開始扯起了別的閑嗑。
一場同學聚會最後還是匆匆散場,齊辰生為了對飯局上的“小插曲”表達歉意,不僅主動結了帳,還包攬了大家回程的車錢,又在群裡發了個大紅包。
一通操作下來,他又成了那個受人追捧的班長。
段嶼在地下停車場等史京豐,沒想到齊辰生走到他身邊,在他面前點了一根煙,叼到了嘴裡,說:“段嶼,不聊聊嗎?”
他抽煙。
段嶼內心暗喜了一下,寧燦討厭煙味,討厭抽煙的男人,這下齊辰生更是沒什麼可以翻身的機會,寧燦不會再要他的。
自古“不落口舌者為上風”,段嶼無意再和他糾纏,一句話不說,抬腳就要去找史京豐。
“等一下,我覺得我們之間實在有太多共同話題可聊了,比如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前女友。”
段嶼的腳步一頓,他轉身瞅了眼齊辰生,臉上卻沒有意外的神色,這讓齊辰生有些驚訝。
“你不意外嗎?我知道你和寧燦在一起過,我還知道只談三個月你就被她甩了,多可笑,三個月。”
段嶼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平靜地反問道:“知道又能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系?”
“寧燦跟你提起過我嗎?”齊辰生突然問。
段嶼嗤笑一聲說:“她沒事提垃圾幹什麼?”
齊辰生用腳踩滅煙,半闔眼皮說:“一隻被主人在寒冬臘月拋棄的狗卻還在忠心護主,你說這只狗是聰明,還是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