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沈澤本來在家裡就被伺候慣了,見段嶼還在整理他的行李就心安理得地當起了甩手掌櫃,坐在床上發呆。
“喂,有時候我也挺佩服你的。如果是我,我做不到那麼大度。”
“那你完了。”
“什麼意思?”
段嶼將手邊疊好的衣服通通放進了衣櫃,合上衣櫃後說:“想和寧燦在一起,第一個要學會的就是大度。”
沈澤不以為意,絲毫沒把這話放在心裡:“那是因為你現在沒有資格了,如果我和寧燦在一起了,我一定天天霸佔著她,別的男人休想靠近她一分一毫。”
段嶼無聲地笑了笑,像是在嘲笑他的不知深淺的輕狂。這抹笑容正好被沈澤捕捉到了,他皺眉問道:“你笑什麼?”
“我想說的是,跟她在一起後,才是真正考驗你是否大度的時候。”
沈澤嗤笑一聲,不屑地說:“你是你,我是我,你自己窩囊別帶上我,我們不一樣,我就算不大度又能怎麼樣,愛情本來就只能有兩個人。”
段嶼沒與他爭論,只是沉默地接著收拾行李。沈澤正準備再損他兩句,結果聽到腳步聲,又趕忙蹲下來裝作收拾行李的樣子。其間可能動作有些大,扯到了某個“脆弱的部位”,痛苦地“嘶”了一聲。
“咯吱——”
寧燦從門後探出頭來,把四件套遞給了沈澤,“四件套我拿來啦,你自己換了吧,換下來的四件套疊好放衣櫃最底下就好。”
沈澤點頭如搗蒜,乖巧地回答道:“好的姐姐,我知道了。”
段嶼埋頭幫沈澤收拾好了一箱子的行李,等抬起頭卻發現他還在和四件套鬥爭,他往那邊瞄了一眼,默默開口:“你不會不會換四件套吧……”
“你閉嘴!我怎麼可能不會!沒看我正在換著呢嗎?”沈澤有些惱羞成怒,大聲反駁。
段嶼抱膀冷笑,回懟道:“那你為什麼把被套換反了。”
……
三分鐘後,沈澤看著被自己揉成一坨的被套,別扭地沖段嶼開口尋求幫助。
“要不還是你來幫幫我吧。”
段嶼嘆了口氣,走上前三下兩下就把被套好了,接著無奈地說:“我現在真的覺得你很沒用,你在這裡只會給寧燦添麻煩。”
沈澤一點就炸,生起氣來像個鼓著腮幫子的河豚,“你少管!我只是缺少了些生活經驗罷了,你不要瞧不起人。”
段嶼聳了聳肩,說“我沒有瞧不起你,還是那句話你不給寧燦添麻煩就好,還有記住你的任務。”
沈澤瞬間正色,和段嶼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放心吧,關鍵時刻我從來不會掉鏈子,寧燦的安全問題你不用擔心。”
段嶼點了下頭,順手將整理好的行李箱合上推到房間的角落,又環顧了一圈房間,覺得沒什麼可以幫忙的了才準備離開客房。
“對了,”段嶼的手還沒碰到門把手,突然轉身,眼神掃過沈澤下本身的某個部位:“你那個地方恢複的怎麼樣了?”
“段嶼!你給我滾!”
段嶼壞心眼地勾了勾嘴角,說:“好心關心一下,別那麼激動,情緒波動太大應該也不太利於康複。”
“滾……”沈澤被氣到虛脫,有氣無力地吐出了一個字。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屋,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寧燦一眼就看到了神采奕奕的段嶼身後跟著虛弱蒼白的沈澤。
想起沈澤前兩天做的小手術,她關懷地問道:“沈澤你還好嗎?是身體還沒恢複好嗎?怎麼看上去那麼虛弱,用不用讓段嶼陪你去醫院看看。”
沈澤今日第二次中槍吐血。
他也是服了!段嶼這個大嘴巴怎麼什麼都往外說!他在姐姐面前威武霸氣的形象就這麼沒了,這還怎麼討她的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