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嶼無意識地摳了摳手指,“他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他不敢,他現在也不行。”
寧燦捕捉到了關鍵資訊,問道“不行是什麼意思?”
不會吧……沈澤難道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他前兩天做了個結紮手術,現在正在術後恢複時期。”
寧燦大為震驚,“他做那種手術幹什麼?!”
段嶼撇了撇嘴說:“別擔心,是跟家裡人吵架了,他爸媽好像逼婚他,後來又放狠話,就算不結婚,把他綁到床上也要留個孫子,他一怒之下就結紮了。”
“哈哈哈哈,那他蠻有種的。”寧燦對沈澤的印象瞬間大有改觀。
段嶼不滿,小聲地嘟囔了一句:“這算什麼,我也可以去。”
寧燦沒聽清,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段嶼連忙消聲。
寧燦見此也不糾結,她拍了拍手,說:“好!那這些事說完了,該說點具體的事了,反正還是關於沈澤的。”
段嶼疑惑地歪了歪頭,“什麼?”
寧燦一看他這個樣子,更加生氣了,直接一頓輸出:“你裝什麼段嶼?人不是你選的嗎?一想到這件事我就生氣,你跟我說他會點功夫,抗打能力強,結果就是個小區的散打第一名,看樣子還是自封的,你們兩個是不是聯合好一起糊弄我呢!”
段嶼中途幾次張嘴,都被寧燦這股氣勢給嚇到閉上了,最後等她全部說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你要不要喝點什麼?”
“不喝,少轉移話題。”寧燦一把拒絕。
“好吧,沈澤他和我說他散打很厲害,我也確實不知道他的真實水平,只是綜合考量了一下覺得他最合適,你要是覺得不好就不找他了。”
寧燦“不找他,然後呢?我找誰來假扮男友?難不成找你?”
聽到“找你”,段嶼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要不是寧燦的氣壓過低,他恐怕真的會“勉為其難”地答應。
寧燦見段嶼沒回答,無奈地揉了揉額角,說:“算了,湊活用吧,就像他說的,到時候當個肉盾也行。”
段嶼眼裡的光瞬間滅了。
他突然後悔為什麼當初要假大方把沈澤推出去,一想到他即將和寧燦開啟同居生活,哪怕知道不會發生什麼,哪怕他會一直默默監視著他,但還是心神不寧,醋意橫生。
好煩,這人能不能滾遠點。
段嶼對沈澤的厭惡更深了些。
“所以,你同意他搬去你家住了?”
段嶼試探性地問道。
寧燦在手機上敲敲點點,給沈澤發家裡的地址,邊打字邊回段嶼:“嗯,難不成呢?做戲做全套,他到時候住客房就行。”
又是客房。
要不是那是寧燦的家,他沒有權利處置。他一定會立馬把客房全部拆掉,那張不知道躺了多少男人的床更是能扔多遠扔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