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震驚地瞪圓了眼睛，接著不好意思地靦腆一笑。
“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坐吧，反正店裡也沒人，和我聊聊。”
寧燦指了指對面的沙發，沈澤猶豫了一下，慢慢吞吞地坐了過去。
“你多大了？不會沒成年出來打工吧？”
在事情開始之前，寧燦極其有良心的問了問底線問題。
“21，我成年了，大學剛畢業。”
沈澤緊張地搓了搓手心，覺得自己現在好像在被面試。
“本地讀的大學嗎？”
“國……國內，嗯，但不是在本地。”
寧燦感覺到沈澤對這件事好像有所隱瞞，但沒有計較這些，反正成年了就好。
“談過戀愛嗎？”
“沒有……”
沈澤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覺得店內的溫度好像有點高了。
“如果我告訴你我昨天剛剛分手了，還是我甩的他，你是什麼看法？”
沈澤前面的問題一直直視著寧燦的眼睛，到這個問題，他卻突然迴避了她的視線。他沒有急於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低著頭思考，寧燦難得耐心的等待，內心好奇他會怎麼回答。
“你難過嗎？”
“什麼？”
“分手，你難過嗎？”
寧燦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她以為他會咬著牙說她是渣女呢。
“其實還好，”寧燦選擇了模稜兩可的回答，說完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覺得一個人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嗎？”
“當然不可以，喜歡難道不是獨一無二的嗎？”
當然不是。
寧燦寬容地笑了笑，沒有反駁什麼，只是覺得倦意悄悄地爬了上來。
高三一整年大量咖啡因的攝入讓她早就對其免疫了，現在就算連喝三杯咖啡，她也一樣能倒頭就睡。
沒關系，捕獵不急於一時，先休息好再說。
這麼想著，寧燦也毫不掩飾地打了個哈欠，向沈澤詢問道。
“我可以在這裡趴著睡會嗎？”
得到沈澤的允許後，寧燦終於放棄抵抗沉重的眼皮，徹底閉上了眼睛。
昏睡前，她的腦海裡突然響起沈澤的那句：“喜歡不是獨一無二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