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筠笑意一頓。
她結婚的事竟然能傳這麼遠?
“其實……”
“我不在乎!”沈白珩搶下她的話,“我原本以為你不會再來了,沒想到還能有機會再見到你,我一直都想跟你說,我,我喜歡你!我知道你結婚了,也知道你有很多男朋友。我,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不是為了綁架你,向你索求什麼,只是想對你坦白,我確實是個很懦弱的人,總以為得到些成就才配得上你,結果,結果反而錯過了很多……”
廖筠哭笑不得,推開他,摸摸他滾燙泛紅的臉,也不再打算隱瞞:“小白,我沒有結婚,也沒有很多男朋友,我和那些男人只是玩玩而已。我沒有你想得那麼好,也沒有什麼道德標準。所以,你確定你真的知道我是一個怎樣自私的女人嗎?其實我這次兩次來,都想跟你做點什麼,可你太單純了,我沒好意思下手。要不,現在認真考慮一下?你可以像去年一樣推開我,我也會像去年一樣離開的。”
沈白珩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
紅著臉怔在那,像極了她以前養過的一隻安格魯貂。
看起來毛茸茸的,小小隻,軟乎乎,很可愛,實則很難馴養,心裡藏著自己的抱負和想法,需要主人付出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愛。
廖筠眨巴著眼睛,靜靜地等他的回答。
他不說話,唯有心跳如雷,忽然間,捧起她的臉低頭吻了下來。
他雖然高高瘦瘦的,氣質柔弱,但身材結實,肌肉精壯,抱著她回到她的車上,推著她倒在寬敞的後座,扣著她的手,緊張地親了又親。
親得嘴都要麻了,遲遲不見下一步。
廖筠經驗豐富,見他這處處無措的笨拙模樣,很容易看出他是張白紙。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這裡畢竟不能體檢,所以她只是翻身摁倒了他,繼續和他接吻。
比慕邵凡更敏丨感,小白貂很快就紅著臉,把頭埋在她肩窩,可憐兮兮地投降了。
廖筠實在是很喜歡白紙這種有趣的反應,抵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們都是成年人,要對自己的身體健康負責。這麼多年沒見,你不知道我的情況,我也沒辦法給你體檢,所以我們今晚只是簡單玩玩,不來真的,好嗎?”
小白貂像貓貓一樣,喜歡蜷縮著自己抱著她,膩著她,很輕地回應:“……嗯。你想怎麼做都好。”
廖筠在鎮上留宿了一夜。
第二天恰好有集市,她給慕邵凡發訊息,讓他過來一起去趕集玩。
慕邵凡騎著姜子崖借給他的摩托車,一路飛奔。只是一夜沒見廖筠,想得跟什麼似的,停下車慌慌張張地就去牽她的手,非要從她指縫擠進去,和她十指相扣。
她嫌熱,毫不留情地甩開:“你把車停靠邊一點,回頭讓大爺大媽給你撞了,你還得給人家賠錢。我先去集市那邊看看,你停好快點過來找我。”
說完跟沈白珩揮手告別,領著保鏢走人。
慕邵凡乖乖停車,沈白珩一直站在那沒動。直到慕邵凡要走的時候,他突然奇怪地問:“我們是不是認識?”
慕邵凡回頭看他一眼,面無表情:“不認識。”
沈白珩仔細回憶:“我看你有點眼熟。你初中是在雲州育才嗎?七年級三班?我是二班的,跟廖筠一個班,你沒有印象?”
慕邵凡皺眉,就是不回答他的問題:“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沒有惡意的,”沈白珩溫和地笑,“我第一次約她出去玩的時候,跟她走散了,她那天親了隔壁班的一個男生,回來就不理我了,那個人不是你嗎?我應該沒記錯吧?沒想到你現在還跟她在一起。”
慕邵凡眉頭更沉,依然否認:“你認錯人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把車鎖好,警惕地離開。
趕完集,慕邵凡和保鏢們拎著她買的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正在往車上裝。
廖筠又去沈白珩打工的花店轉了一圈,和他說了昨天的想法,還給他留了一張名片。
他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把名片收進了口袋,臨走前送給她一束花:“對了盈盈,今天來找你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姓邵?”
廖筠說:“不是啊,他叫慕邵凡,不姓邵。”
沈白珩撓撓頭:“還真是我認錯了,怪不好意思的,你替我向他再道個歉吧。”
“怎麼了?你們聊過?”
“簡單聊過,我把他認成了別人,他應該覺得我是個怪人,”沈白珩笑著說,“你還記得嗎,你當年強吻的隔壁班男同學,我記得叫邵敏。”
廖筠愣了一下:“……邵敏?這是從哪兒來的名字,你怎麼知道的,我都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