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那鬼修收了他的東西,自然將關於青銅籤的一切都說的清清楚楚。
精血顏色變黑,只存在兩種情況。
第一種情況是過了十年的期限。因為任何一種術法都是有時間的,超過十年精血的力量就會潰散。
但現在滿打滿算祭煉精血也才四年,離失效還早。
而另一種可能...
席城主臉色鐵青,將青銅簽收進懷中,推開房門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魔舟內飾極為豪華,寬敞的過道內都貼滿靈玉,腳下則是用潔白美玉砌成。當他轉過了兩條通道後,走進了一個長寬約十丈豪華大廳。
廳內鋪著六級妖獸的毛皮,牆的四周擺放著進化空氣的綠植,中間是用三色上品靈石原石雕刻成的玉舟,周圍還擺放著幾個玉案,四周則有幾人在閉目養神。
聽到腳步聲,他們先後睜開雙眼,看到金甲人有些意外,先後投來詢問的目光。
席城主卻沒有回應眾人,還是將目光望向了躺著享受的修士。
他此時身上披著黑色毛毯,懷裡抱著一個頭顱大小的黑珍珠。在珍珠裡不停盤旋著漆黑如墨的陰氣,不停的湧入這修士的體內,他的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此人正是被請來的冥鬼老怪。
他早就聽到了腳步聲,也感到臉上有犀利的目光。過了半晌,他才懶洋洋的睜開眼,發現席城主的臉色很是難看。
“席兄,還有三百餘里就能到地方了。我知道你心裡焦急,但也不差這一會兒。”冥鬼懶洋洋的換了個姿勢,口中抱怨道。
“冥鬼,我剛才打坐時心驚肉跳,隱隱感覺有不好的事發生。你用秘法感應一下。”席城主雖然心情極糟,但臉上還是一副雲散風情的模樣,只是假裝不經意的催促一句。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青銅籤的事,也許是自己的感應出了問題。
“席兄有命,我當然遵從了。不過你放心,這小子跑不了。上次在通天之塔是這小子幸運,情況緊急沒人管他罷了。那些小輩不是說了嗎,這小子突圍也元氣大傷,現在最多隻有巔峰三成的實力。先前抓不到,是因為這小子東躲西藏,我有要事在身也沒顧的上...”冥鬼有些不情願的從玉塌坐起,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塊散發灰氣的玉簡。
當他乾瘦的手掌握住玉簡施法時,懶散的神色一掃而空,變得鄭重起來,臉上全是不信之色!
他有些不甘心的重新施法,但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
“冥鬼,到底怎麼回事,不會是你感應出了問題了吧。”一個雙目灰白的亂髮老者冷哼一聲問道。
“奇怪,這小子身上的氣息竟然訊息了。這隻能說明兩種可能。要麼是元嬰期修士或妖獸替他掩蓋的氣息,要麼是他已隕落而亡。”冥鬼將懷中的珍珠一收,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席城主聽到這句話,心中猛然一沉。
這正是那鬼修說的第二種可能。
而且他很清楚,這小子絕不是被什麼元嬰和妖獸掩蓋了氣息,而是已經隕落了。
“冥鬼,你的幽冥尋幽決能強行窺到畫面吧。現在就施法吧,我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金甲人用半命令的口氣說道。
冥鬼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跨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