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嬰雷劫是很恐怖,但根據典籍上記載都有規律可尋,是根據靈根靈竅的多寡決定其威能,越是天資卓越的修士,雷劫的威力也就越大。
雷劫的雷火都是不間斷的,還從未聽說過降落一半就停下來的情況,典籍中根本就沒有記載。看黑雲將整座島嶼都籠罩,黑雲還在慢慢向下壓,這股詭異的力量讓他們三人心中為之震顫,更不用說處在雷劫中的少主了。
他們三人心中都錯亂了,在這處海域渡劫只有寥寥數人知曉,那些外圍警戒的弟子只知道是在金鱉島海域。
這次渡劫訊息封鎖的很嚴,在這片海域訊息靈通的弟子知道在金鱉島渡劫,但那只是假象而已。在金鱉島上,金光城已佈置了一座奇門大陣,用來吸引不懷好意的勢力,整座海島上都佈下了重重的禁法,就算元嬰老怪親自前來,也能被困上數日。
可為什麼訊息封鎖的這麼嚴,到最後渡雷劫的岔口出了亂子,三人皆是渡過結丹雷劫的修士,看另一座島上的天象,和築基跨結丹的雷劫非常相似,難道在此地一直有一位築基期的小傢伙潛修,正好在這時突破?
這個可笑的念頭在三人的腦海中一閃即逝,用屁股都能想到這種可能性不存在。為了少主渡劫的事,一位副城主也曾來過一趟。就算他們無法查明此處海域的情況,元嬰期的老怪肯定能發現端倪,這件事有古怪。
“元兄。這處海域已經被梳理了無數遍,怎麼在最關鍵的時刻出了岔子。我覺得我們被某個大勢力算計了,說不定這附近有幾個同階,元嬰老怪親自來也有可能。”白面無鬚的書生有些緊張的看向周圍,小聲的嘀咕道。
這書生的腦海中剎那間浮現無數種可能,想到此處只有他們三個結丹,心中就忍不住發寒。
“萬兄,你被自己嚇自己了。現在九龍海大亂,無數勢力被攪合在一起,誰有空盯著我們這點事。就算有人想攪局,注意力也會放在金鱉島上,那裡大陣被闖我肯定能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古怪。”元姓修士手中多出了一塊三色陣盤,看了一眼沉聲說道。
“不用管那麼多了,直接去誅殺此人。現在雷劫積攢的威壓已恐怖無比,如果繼續醞釀少主可就危險了。”黑臉大漢沉聲說道。
“慕容兄,這道理我當然懂。可現在我們去也沒用了,雷劫的威勢已成,現已不可扭轉了。我們還是用萬里符通知城中,看看城主知不知是怎麼回事。如果那人也在渡雷劫,就算成功也是虛弱無比,生擒他不是難事。只希望少主福緣深厚,能安然度過這場危機吧。”元姓修士手中拿出一塊玉符,沉著冷靜的說道。
他真的沒料到剛渡過心魔劫的少主會遇上此危機!他經過一番思考,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他們三人來此護法只能處理一部分事務,這詭異的雷劫已超出了能力之外。
“好,我也去聯絡外圍的崗哨,看看有沒有人被悄然滅口。”書生點了點頭,面色陰沉似水。
“我去看看外圍...”黑臉大漢跟著介面,但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那座海島的上空,黑雲已壓到離地面不足百丈處,滾滾的黑雲籠罩了整片海域,沉悶的雷聲不斷的從烏雲中傳來。
這雷劫,比剛剛恐怖了何止百倍!
黑臉大漢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將龐大神識緩緩放開,將這座小島仔細的搜了一遍,心中稍稍的鬆了口氣,這座島上沒動靜,就算有人算計,也不是哪夥大勢力。
他心裡已知,少主能否渡過雷劫只能看自己的造化。
他們能做的就是在渡雷劫成功後給予保護,將來犯之敵滅殺。
不過看到這雷劫,對少主能不能渡過此劫心中沒有一點底氣。
那裡烏雲在降低到離地面七八十丈位置停了下來,無數的雷火已醞釀完畢,遠處的天空一亮,頓時千餘道雷火從雲中降落。
頓時島上丘陵高坡,山峰樹林都被狂暴的雷電劈到,一座座山峰出現了一道道裂痕,樹林中燃起了火焰,有幾座小些的山峰被劈裂,無數的碎石滾動,碾壓過無數的花草。
這些雷火併不是隻有一波,還是連綿不絕的持續下落,一波接一波擊打在島嶼上,劈著島上的一切,讓此島變得狼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