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城由他和兩位副城主坐鎮,是屬於中立一方的勢力,和正魔,日月雙城的關係都很融洽。他此次不想參與大戰,等核心弟子迴歸之後就閉島十年,等法力盡復後再看風向行事。
就在他將一切安排好之時,卻得到了嫡孫最近若有所悟,有心想要衝擊元嬰的打算。
經歷過元嬰劫的金甲人很清楚,心有感悟突破的機率要比強行突破要高上三四成,但現在九龍海局勢紛亂無比,衝擊元嬰境會吸引來很多勢力的目光。
特別是毗鄰的林家,若知道金光城有人衝擊元嬰境肯定會來搗鬼,很可能會功敗垂成。林天化那個老傢伙不顯山不露水,卻是個極度危險的傢伙,在通天之塔已領教過了。
金甲人思來想去決定讓他藉助日城傳送到萬兇海去,在那裡有一個適合渡元嬰劫的隱秘之處,不會受到干擾。
於是他就聯絡日城的熟人黃長老,用一樁人情換取一次傳送的機會。
渡元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必須修行養性吞服丹藥數年尋求那一絲契機,在衝擊之時不能大喜大悲,情緒不能有波動,需要回憶修煉的點點滴滴,以求在心魔入侵時保持清明,衝破心魔幻境成功凝嬰。
於是金甲人就命中年人先去日城傳送到萬兇海,安置好了回金光城去取丹藥送過去。
中年人看劉山還存有懷疑,於是笑著說道:“城主大人和令師交情不淺,此事自然是求到黃前輩頭上,否則我也不會找上道友的。”
“啊,好說。既然長輩之間已經約定好,那我們這些做晚輩的當然要遵從。只不過我還要隨船一齊出去,若元道友急迫可持我的令牌進城。”劉山一聽名號打了個哈哈,馬上笑盈盈說道。
“在怎麼也不急在這幾日。”中年修士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次中年人沒在說什麼,微微的點了點頭。少年告罪一聲下去休息,中年人則陪著閒聊。
韓玉在聽到金光城時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心裡對隱瞞修為想去萬兇海的少年起了一絲好奇。
這種境界的修士一心只想結嬰,做的事也肯定與之有關聯。
難道是在萬兇海中發現古修士的遺蹟,裡面有對凝結元嬰有益之物?
韓玉腦海中各種雜念叢生。
三人站在甲板上相談甚歡,但聊的都是一些廢話,當韓玉還是認真的聽著,企圖從隻言片語中找到線索。
“萬兇海局勢兇險,那些小家族修士先去是想殺妖取丹博一場命,少城主應該不需要如此做吧。劉某能否請教此行有何目的。”劉山眺望著遠處的海景,有意無意的刺探著情報。
“現在九龍海局勢太亂,少城主只是想去避一陣罷了。”中年人自然不會實話實說,面不改色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呵呵,我觀少城主身上的氣息隱有些不穩,是想渡雷劫了吧。小女子也才渡過雷劫不足十年,對氣息還是能感應一些的。”蒙面少女也插口說了一句,臉上的表情還有些小得意,似乎中年人被猜中了心思一波。
也在眺望遠處的中年修士聽到此話,眉頭不由的一皺。
這句話讓他左右為難,一時也不好去去應對。要是一口否認那就說明他心裡有鬼,要是一口承認下來又可能對少年帶來麻煩。
現在又是有求與他,又不能翻臉,這讓中年修士露出了尷尬之色。
於是想了想後,就輕咳一聲說道:“言仙子猜的不錯,少城主是想去萬兇海的秘地嘗試結丹。城主大人剛從通天之塔回來,已打算閉島十年,所以只能委屈少城主了。此訊息在我金光城也屬絕密,還請兩位不要洩露出去。”
中年修士乾脆點頭承認了下來,並說出要求保守秘密的事。
“這是自然,我們也只是好奇罷了,不可能洩露出去的。如果有需要我們幫忙可以說,等幫忙的我們絕不會拒絕。”劉山聽到中年修士含糊其辭的承認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急忙將此話題給終結。渡雷劫之事已屬於隱蔽,不可能在詳細詢問雷劫的地點,那樣肯定會被人以為包藏禍心。
看到對方閉口不問其他問題,中年修士臉色也緩和下來。
韓玉探聽到訊息後卻一愣,渡雷劫?
此人是結丹後期的修為,難道此行的真正目的是在萬兇海找地方渡劫?
韓玉一下來了興致。
金甲人在通天之塔中折磨他的仇是永遠不會忘的,但以他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足以復仇。
那個俊秀的少年和金甲人關係匪淺,要是把他給弄死,金甲人想必會很傷心吧。
韓玉的臉色漸漸變得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