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身上的氣息全部收斂,再也感應不到分毫。
血袍青年用神念一掃,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接下來目光就落在了陣盤上。
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山峰還是沒任何異動,血袍青年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但他想了想還是將內心的不安拋到了腦後,屏住氣息繼續等待。
就這樣時間慢慢的流逝,眨眼之間一個時辰已悄然而過,山峰還是沒一點動靜。
血袍青年的面色陰沉了下來,他不甘心的看了幾眼陣盤,確信韓玉始終沒有從裡面逃出來。
他還想繼續等待,在靠近山腰的一處大樹上,其中一顆赤紅色的果子黃芒一閃,黃袍老者就顯出了身形。
“怎麼了,這小子為什麼還沒出現?”黃袍老者的面色有些難看的問道。
這要是在外界等個幾天甚至月旬他都有耐心,但在有無數靈物的秘境中他卻喪失了自己的耐心。
萬一這小子鐵了心的在裡面不出來,幾百年才遇到一次機會就這樣浪費掉了?結丹期修士的終點也就在此地了,玄黃境這種東西只敢在腦子想想,誰都不敢真從元嬰修士口中搶食。
“有點耐心,繼續等!”血袍青年內心也煩躁,一方便擔心赤火老怪殺到此地,另一方面也不願浪費時間。
他元嬰期時知道這裡有不少好東西,關係到他閉關恢復元嬰期修為,甚至更進一步的可能。
血袍青年凝神看著山峰,龐大的精神力籠罩了下去,卻絲毫沒感應到韓玉的氣息。
血袍青年心中一沉。
他思索片刻,從他的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個玉匣來,隨手就拋了過去。
“這是什麼?”
老者一邊問一邊開啟了玉匣,一道耀眼的白光直射而來,他趕忙頭往旁邊一扭,躲過了這道強光,等光芒消散後才看了過去。
“這是我當年探尋某處遺蹟得來了上古玉符,有著隱匿身形的奇效。你看上面的圖案,應該能認出來那個宗門的標記。我能肯定這小子肯定已得手,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要是平常就這麼硬耗著,一年半載我都耗的起。不過現在不行了,只要我們不下去找,這小子肯定會縮到傳送出去。”血袍青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臉色難看的說道。
“這人捨得放棄這裡的靈藥?”聽了此言,黃袍老者也有些不敢置信,隨後目光看向了手中的玉匣。
強光散盡之後他就看清楚了,這裡面一塊四寸長一寸寬的玉符,乳白色的,玉符正散發著溫和白光,看上去毫不起眼,在玉符的正面寫著三個古文,後面的角落裡寫著一行小字。
老者看了幾眼,口中低低喃喃說出“煉玉宗”三個字。
煉玉宗他當然知道,那是九龍海鼎鼎有名擅長煉製符籙的宗門,但在兩千多年前此宗就被當時的幾大宗門聯手剿滅,從一代掌門到弟子圈養的一隻狗都沒逃出來,通通被絞殺。
不過煉玉宗煉製出來的玉符則在修仙界是很受歡迎的,偶爾出現一枚都能在拍賣行拍出高價。
其中煉玉宗的符籙大部分是珍稀的獸皮,只有掌門親自煉製出來的符籙才是玉符。眼前的這一枚正是玉符,看來是某一代掌門的作品。
這讓老者心中稍定,很快臉色一僵。
他抬起頭看著血袍青年手中還拿著陣盤,有些不滿的問道:“你不會是讓我下去找那小子吧!你剛剛也說了,這小子的神通不小,連你都忌憚三分,我可不想去冒險。”
說完這話,老者將玉匣一盒,然後就將手中的玉匣重新拋了過去。這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小子雖然沒交過手,但看血袍忌憚萬分的模樣,就知道這小子絕非普通的結丹修士。
血袍青年一怔,一道法力將玉匣困在了半空中。
他望著不願冒險的黃袍修士,眉頭緊緊皺起。
他嘴角抽搐一下,再次一拍儲物袋,拿出一個稍小些的玉盒。
他心中有些不捨,但還是一樣手,將此玉盒朝老者彈射過去。
黃袍老者陰沉著臉將稍小些的玉盒開啟,看到一顆紅彤彤的丹藥微微一愣,臉上不由露出了狂喜之色。
“這是血氓丹?”老者的語氣又三分遲疑,三分喜悅,四分肯定。
“恩,你吞服此丹能從後期跨到大圓滿,夠你冒這一次險了吧。我下去萬無一失,但陣法就有破綻,萬一這小子就在等著這時機呢?我說過這小子的石靈很難纏,萬一被他逃出去,那就真的雞飛蛋打了。”血袍青年淡淡的說道。
黃袍老者聽到此言,只能將頂在半空中的玉盒收回,但臉上還還是遲疑之色。
這血氓丹是誘人,但也要有小命享有才好。
“怎麼?有玉符隱匿的神效你都不敢去,現在怎麼那麼膽小了。”血袍青年看他收了丹藥還猶猶豫豫,於是用起了激將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