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魔好歹也是結丹期的強大鬼物,居然被一擊就凍結成了冰塊。
那來襲此人的身份是...
韓玉的臉色蒼白無血,腦海中命令石靈潛入地底遁逃。
雖然他知道這次估計是要隕落在此,但他還是想要去試一試,坐以待斃不是他韓玉的性格。
石靈潛入地底十幾丈深,隨意找了一個方向遁去。
可他才遁了十幾丈遠,忽然感覺渾身一股巨力傳來,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上而去,懸浮在半空中。
無論他如何拼命的去掙扎但都無濟於事,身下是已被凍成冰雕的骨魔,不遠處的血衣怪人正恭敬的漂浮在半空中。
緊接著天邊的藍芒閃爍了幾下,露出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鶴髮童顏,面色紅潤的老道,身上穿著淡藍色的長袍,身上的法力波動晦澀如海。
在他身後數丈遠的虛空中,竟懸浮著一個藍色的晶瑩氣泡,裡面有一個白衣女子正靜靜的懸浮在其中,看其面容柳眉瓊鼻,正是剛剛逃走的庾凝舞。
一見老者,血袍怪人心中一驚,目光中露出了敬畏之色。
韓玉一見一顆心沉到了谷底,看來庾凝舞也沒能逃的掉,這次他們可以去陰曹地府見凌老祖了。
不過這些人是魔道,應該沒有這種好事,抽魂煉魄那是拿手絕活,估計他的魂魄也要被拿去做祭品了。
他趕忙飛過來,恭聲說道:“晚輩血狩拜見前輩!”
“化血大法,你和血骨老魔是什麼關係?我偶然路過抓過驅魔盟的這個女修,發覺這裡在鬥法,居然發現一個築基和結丹斗的難分上下,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藍袍老道搖了搖頭說道。
“啟稟前輩,血骨真人正是家師。晚輩只是想將他生擒活捉,這才不敢下死手。”血衣怪人有些尷尬的說道。
老者目光一甩,就看到散落的魔道屍體,於是厲聲質問道:“此人的其他同夥呢?”
“晚輩不知。”血衣怪人誠惶誠恐的說道。
“小輩,這些人都是你殺的?”藍袍老道這才對韓玉有了幾分興趣,轉過頭饒有興致的問道。
既知現在大禍已經臨頭,他的心中也就沒了懼意,平靜的說道:“正是!”
“小輩有點膽量。”藍袍老道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意。
“老夫新祭煉的寒明珠正好還缺祭品,你小子的精神力很強,正好合適。”老者哈哈一笑,說出了一番韓玉心中一抖的話語。
以他的修為,面對一個結丹都是逃生無望,更何況面對的是元嬰了。
“晚輩的殘軀能為前輩所用,自感萬分榮幸。”韓玉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短則三五年,多則十餘載,晚輩就能在陰曹地府和前輩相聚了。”老者的眼神中有幾分驚疑,韓玉則坦然一笑。
“你是哪個門派的,這麼大口氣?”老者目光一凝,含笑著問道。
他活了有八百餘載,什麼樣的陣勢沒見過?
這築基小輩被抓住時臉上的表情無比的驚慌,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看來是有幾分底氣的。
“前輩能否放開晚輩的束縛,我取一物,還請前輩一觀。”韓玉現在是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只能開口請求道。
老者隨口一揮,束縛在他身上的無形力量消弭無形。
不過韓玉可沒什麼逃跑的念頭。
實力上的差距太大了!
面對元嬰期的老怪,韓玉也不會去耍什麼小花招,直接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物,隨手拋了過去。
藍袍老者隨手一抓,看到令牌上幾個字臉上卻露出神秘之色。
“你先退下。”老者瞥了一眼血衣怪人,淡淡的說道。
血狩心裡有點奇怪,但他也很識趣的沒有去追問,轉身就飛到了五十丈遠處。
“你是百盟商會的人?”藍袍老者隨手將令牌甩了過去,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