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顧不上什麼團結了,築基期修士紛紛御器飛行,朝著那些人流稀疏的地方逃跑,而那些煉氣期的弟子御器速度實在太慢,紛紛加持了輕身術,漫山遍野的潰逃。
韓玉則在劍冢爆發之時,沒有使用御器飛行,反而朝身上貼了幾張符籙,朝著密林方向逃去。
庾凝舞的眼眶通紅,但也沒拖韓玉的後腿,緊隨在他身後,兩個人一齊朝著最密的方向殺去。
這個方向的修士最多也最密,而且法力明顯比其他幾個方向的敵人弱一些,領頭的只是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從這個方向突圍較為合適。
不過和韓玉有相同想法的修士並不多,那些築基修士拼命的向法力灌輸到飛行法器之中,想要迅速脫離危險。
韓玉看了是直搖頭,在天空中有兩位元嬰,還有數不盡的結丹,從裡面逃跑當真是死路一條。
只片刻功夫,韓玉就趁著混亂,殺到了密林之前。
此時爆發的劍氣已消失的差不多了,驚恐的魔道修士看到韓玉急衝的身影。
那築基修士看到一男一女微微一楞,稍稍一掃韓玉的修為只是煉氣十層,也就沒了興趣,從懷裡拿出一個漆黑的毒鏢,朝著御劍派內衝去。
但當他衝進之時,附近的五個魔道修士,同時手一揚,兩道烏光,一道血芒,還是紫色的毒氣朝著迎面而來。
“幾位道兄,那男的殺了,女的給我留著,我給你們每個人兩百靈石!”其中一個魔道修士看到一身白衣的庾凝舞,色心大起,大聲的喊道。
韓玉卻對這話是充耳不聞,冷哼一聲,將懷裡的玉書拋了過去。
玉書迎面就漲大了數倍,擋在了他的身前。同時韓玉又隨手拿過一些符籙拍在了庾凝舞身上,往腳下灌輸法器,他竟變成了一團幻影。
他早就打好了主意,現在可不是什麼纏鬥的時機,哪怕是付出一些代價也要先行脫身,還不能引起敵人的注意力。
要是等他們這些人圍上來,在想要脫身就沒那麼容易了。御劍派門內的力量也就那麼一點,魔道可是他們的數倍,現在哪怕耽誤一息的時間,都很可能隕命。
至於為什麼用玉書而不用其他的法器,還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韓玉當年在擂臺上用過此法器,防禦效能相當不錯,可以算的上是珍品。
就在韓玉心念流轉之時,玉書就和烏芒血光撞在了一起,果然是硬生生的都擋了下來。可那團毒霧彷彿有生命一般,竟一分為二的從玉書的旁邊兩側而過,繼續朝著他湧了過來。
韓玉見此,心裡是絲毫都不驚慌,他裝模作樣的口中念動咒語,一股狂風將那團毒霧吹散。韓玉對這些魔道功法也算了解,想要去滅殺這群小輩不費什麼吹灰之力。
這幾人見沒有得手,自然不敢善罷甘休,於是大呼小叫的從後面追了上來。
韓玉知道魔道的包圍圈絕對小不了,於是也沒去滅了這群小修士,只保持比他們稍快的速度向前飛奔。
躲在坑中韓玉就已囑咐好,一切行動都要聽他的指揮,讓庾凝舞不要胡亂出手。
韓玉在奔襲的過程中還遇到不少先行一步逃遁的修士,那些弟子在突圍的過程中廝殺了一陣,加上剛剛維持大陣消耗了一些法力,很多人的法力已經耗盡,於是就在絕望之下蹲在林中嚎啕大哭,也有不少人乾脆跪地求饒。
但魔道修士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基本上是毫不留情痛下殺手,無數低階弟子隕命。
韓玉帶著庾凝舞跑過來,前面的修士想要攔截,但看到身後已有了追兵,也就識趣的讓到了一旁。
而在天空中,那些結丹和元嬰的魔道也沒有動手,紛紛進入御劍派的各處主殿,免得還留下什麼暗手,也轟隆隆的來個自爆。
韓玉時不時的看到頭頂上一個人影閃過,那是僥倖殺出重圍的御劍派弟子,但他一個人飛,往往身後跟著三到四名魔道修士,於是很快就被纏住,然後就被合圍擊殺,最後只剩下的破破爛爛的屍體從空中墜落。
韓玉帶著庾凝舞一直往前衝了五十餘里,因為一直在可以的保持速度,後面這群人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但現在有個很不好的情況,他們身上的法力耗盡了。
“業兄,這情況好像有點不對,我身上的法力都耗費大半,這兩人怎麼還有餘力?”一個煉氣圓滿的方臉修士有些疑惑的說道。
“可能他們身上有什麼寶物吧!”那個惦記著庾凝舞的魔道弟子則隨口回了一句。
“現在已過了第四道關卡了,在往前五里是最後一道,要是還追不上,那就請築基期的前輩幫忙。”有個面色陰沉的藍袍魔修冷冷的說道。
在合圍之時,那些結丹的老祖曾三令五申,一定要殺的御劍派雞犬不留,要是這一男一女在他們手裡逃脫,那樂子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