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只打算先逃離此地,然後將這些訊息告知他的師尊,現在的情況有變了,讓他趕緊拿主意。
至於夜遊鬼的下場,他雖然不能親眼看到,但心中也能想象的出來。
夜遊鬼要是被受傷遭到四個築基的圍攻說不定還能脫困,但現在是重傷虛弱,基本上是沒有生還的希望。他現在只希望能拖延那麼一時半刻,讓他將訊息告知他的師父,看看能不能殺光他們逃脫。
雖然他的師父現在是重傷,但如果是有心算無意,幹掉幾個築基逃跑還是沒問題的。不過夜遊鬼是師父的心肝寶貝,要是真被弄死了肯定會責罰,但也應該會理解自己的吧。
畢竟他剛剛若不放棄夜遊鬼,他自己也被陷進去無法逃脫了。
師父昨日還告知他只要在捱過兩個月,魔道大軍就能殺過來,邰家也能因此崛起。本來是一件十拿九穩的事現在卻變得撲朔迷離。
唯一讓他想不通的是,那胖子為什麼會背叛他們。莫非這胖子的家族是和師尊有仇嗎?
但他聽師父說過,他與王家的關係很好。或者說這胖子和那女修本來就認識,這才在關鍵時刻倒戈一擊?
對方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了他一計重創,不僅僅是打亂了全盤的計劃,還讓邰家的崛起大計胎死腹中,這讓他恨的牙癢癢。
他一口氣遁出了十餘里,不放心的回頭看一眼,卻看到一個人影正急速的朝他追來。
“機關戰甲?天工宗!”邰飛文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他隱隱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那具機關戰甲在不遠處懸停了下來,也不廢話就抬起了手臂,只聽到一聲機擴的響傳來,手臂上多出了兩個長方形的東西,數以百計的毒針悄悄的劃過了黑夜,迎頭撲了過來。
邰飛文心裡也清楚只有幹掉眼前這傢伙才能安然逃脫,眼中厲色一閃,一面巴掌大小的精鋼盾就拿在手中變大,死死的擋在了身前。
緊接著那些毒針就和小盾發出了激烈的碰撞,每一發毒針撞擊都會產生“篤篤”的聲響。
他對精鋼盾很有信心,因為這是一件純防禦型的上階法器。這表層的精鋼是經過無數次的鍛造,在盾面上還加持了數種專門的防禦銘文,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差錯。
最後一聲悶響聲結束後,邰飛文聞到了一絲腥氣,盾牌上的光芒也顯然有些黯淡,他於是就將雙眼一瞥,不由倒吸了一口亮起。
在原本光滑無比的鐵盾表面,多出了密密麻麻的毒針,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刺蝟。表面的防禦銘文和精鋼表面已被腐蝕的坑坑窪窪,整個盾牌已變得破破爛爛。也幸虧這鐵盾能將他全身籠罩,要是露出什麼部位被毒針給扎一下,那他也就交代了。
這讓邰飛文大驚之餘對韓玉更加的忌憚,對他的實力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知。
韓玉倒覺得有些意外。
那一大套毒針是他從魔道一位擅長鍛造的修士手裡換來的,據說還是什麼百鍊精鋼,非常的堅硬,為了讓他給他打磨好針頭,還浪費了一瓶丹藥。
這浸泡的毒液更是韓玉從藥園怪蛇口中的,原版的,還沒有稀釋過。
本來韓玉對它的威能還抱有很大的信心,現在心中則略有些失望。以後還是拿這一招對付煉氣期修士,對付築基期的好像不管用。
這些雜亂的想法在腦海中掠過,但手裡的動作卻未停,那隻冰爪隱蔽的拐了一個彎,繞到了背後偷襲。
邰飛文感覺到了韓玉的難纏,正想用其他手段搶攻,但他練的功法卻讓他冥冥之中有了一股殞命的危急感,急忙朝身後望去。
韓玉見他扭頭,張口就噴出了一口赤紅色的飛劍,一個幻化之後就變成了四隻飛劍,一齊朝著他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