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弟子對視了一眼,不敢率先動手,只要拖延時間等著家族之人趕到。
可夜遊鬼卻不管那麼多。
夜遊鬼化作一股腥風不見了蹤影,然後猶如鬼魅般的出現在兩人的身側。
其中一個白麵弟子也算機靈,忽然一揚手放出了一道火紅的鏢形法器,向著近在咫尺夜遊鬼紮了過去。
夜遊鬼看到法器沒有躲避,反而伸出爪子一把將法器抓在手裡,然後猛的一捏,鏢形法器已被折彎。
白麵修士面色慘白就想從儲物袋中去拿符,另外一個個子矮小的修士則向著大門奔逃。
只看到夜遊鬼身形一閃,風馳電掣的追了過去。
一道纏繞著黑色霧氣的手臂猛的探出,那矮小修士這時勉強撐起一個護罩,但聽到“噗”的一聲輕響,他的胸口已被穿過,當場斃命。
白麵修士從懷裡拿出一張剛打算激發,夜遊鬼又悄無聲息的撲了過來,終結了他的生命。
也幸虧兩人及時的示警,在家族中打坐的修士們都被驚醒,朝著大廳中匯合。
“這麼回事?覃文和覃河呢?”一個身穿華袍的男子從裡間走了出來,略有些不滿的說道。
覃家沒有築基修士,家主的修為最高,也僅僅是煉氣十層而已。
“啟稟家主,沒看到他們,應該出去巡查情況了。”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恭聲說道。
男子正打算讓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鼻子中忽然聞到了一股甜中帶腥,這正是血腥的味道。
大廳中聚攏的覃家修士神色也有些驚慌,一齊朝著家主看了過去。
“大家不用驚慌,應該不是什麼大事。長河,你隨我一起去看看。”男子心中有些驚慌,但還是神情鎮定的大聲說道。
此人正是剛剛的那位管家,修為也有煉氣九層,但也是在場修為第二高的修士了。
那管家有些遲疑,但還是安撫了廳內的眾人,兩人對視了一眼,悄悄的拿出兩件上階法器,膽氣一壯走了出去。
覃家好歹也是出過築基修士,法器符什麼都有一些,只要不遇到築基期的存在,保住性命還是沒問題的。
這兩人準備隨時激發法器,朝著門外走去。
可當他們剛剛走出大廳,裡面的人就聽到兩聲悶哼,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這一次,大廳裡的眾人一下子沒了主心骨,一個個臉色煞白。
現在修為最高的是一位白髮老者,煉了一輩子也才煉氣八層。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他深吸一口氣,顫聲對門外說道:“門外是哪位前輩高人?若我覃家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前輩儘管之言,我等自會盡力!”
他說完這話就跪倒在地,祈求這位前輩能不能放他們一馬。
但讓他跪下後,發現這周的這些小輩都像是愣住了一樣,一個個都直挺挺的站著。
他趕忙抬起頭,拉著旁邊的小少年,那是他的嫡孫。
但就在這時,他看到少年的脖子一歪,頭顱“咕嚕嚕”的滾落在地,脖頸處的鮮血飛濺三尺來高。
而於此同時,廳中另外十幾名修士頭顱也滾落了下來,大廳中變成了修羅地獄。
老者急忙接住倒地少年的屍身,但他的脖頸上一道黑線劃過,雙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緊接著夜遊鬼聞著氣息將那些躲藏起來的修士一個個揪出來,這才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飽嗝。
夜遊鬼將小鎮上的人全部屠戮之後就來到了鎮口,下面那些村莊的倒沒什麼興趣去屠殺。
邰飛文一直隱匿在一旁,等到夜遊鬼出來後也跟著來到了鎮口,手裡多出了一個一尺長的銀色寶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