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星劍將目光投了下去,藥園中負責管理的修士也有三個原本是四宗的,問題會不會就出在他們身上?
希望那具鐵甲屍真的能根據殘存的神念找到埋伏的兇手,只要能抓到,他能有一萬種辦法讓那傢伙吐露秘密。
坐下來之後他的心念急速流轉,飛快的將事情梳理了一遍,這才有空看跪倒的那幾人。
“金師侄,你引賊人到此,有什麼話說?”皂袍修士目光掃了一眼,淡淡的說道。
“只怪師侄聽信了小人的讒言,才釀成了這滔天大禍。還請鄧師叔能給晚輩一次機會,我定會將那小人給揪出來!”馬臉修士渾身顫抖,但嘴裡堅定的說道。
皂袍修士聽到了這樣的回答,微微皺起眉頭,思索了片刻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
他從瓶內倒出了五顆龍眼大小的白色藥丸,遞給了跪倒在前方的五人。
“要麼服下它,要麼去血牢。”鄧星劍很乾脆的說道。
馬臉修士看著漂浮在面前的白色藥丸,渾身止不住的發抖。至於他身後的那幾人更是惶恐不安,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沒事多什麼嘴。
但他們五人接觸到鄧星劍那冰冷的眼神,渾身哆嗦了幾下後,還是仰首吞下了藥丸。
“很好,你們五個可以一齊行動。”鄧星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藥叫噬心丸,是鄧家的獨門秘藥,一個月必須服用一次解藥,否則五臟六腑會糜爛,人也會漸漸迷失神志,變成行屍走肉。我給你給你們一人一顆解藥,兩個月的時間去尋找那人的下落,要是找不到,你們的肉身就給我當傀儡吧。”鄧星劍陰森森的說道。
馬臉修士雖然早有準備,但聽完服下藥丸的藥性後,一個個都哭喪著臉,顯的有些垂頭喪氣。
“好了,這是解藥。我相信你們在嘗過那種吞噬心肝的滋味後,會盡一些辦法去尋找的。”鄧星劍看著幾人臉上的表情,繼續冷冷的威脅。
他將一枚同樣大小的青色藥丸拋過去後,然後就面無表情離開大殿。
五人苦著臉站起身,馬臉修士就想去和他平時關係還不錯的幾位修士尋求一些幫助。
但就在他起身的瞬間,平日裡還算相熟的修士卻像是躲避瘟疫一樣匆忙離去。
“唉,茶涼了!”馬臉修士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心裡很清楚,就算能抓到那個罪魁禍首,他的罪責也是逃不掉的,今生都無法進階結丹了。
“金兄,我們兄弟都是你害的!”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怨毒的聲音。
馬臉修士想了想轉過頭,看到四人都對憤怒的看著他,笑著說道:“我們現在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逃不了。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合計合計,看來我們與此人接觸中此人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面色蒼白的中年人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紅臉老者制止。
“金兄說的有道理,與其在這裡摩嘴皮子,還不如想想與辦法自救。”紅臉老者走了過去,緩緩的說道。
身後的那三人聽到老者都這麼說了,再多的話語也只能嚥下肚子,開始苦思冥想當然聊天的內容。
他只記得那錦衣男子就宣揚一些魔道必勝,前線大優的這些話,實質性的內容卻是半點都沒有。
對了,他好像還說了天煞宗少主的一些壞話,難道是有仇怨?
那青袍修士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其他人也好像記起了此事,那中年修士出言反駁之後,那錦袍男子好像也就順著此話沒有再提。
“吳兄,還麻煩你去問問貴宗的少主,看看能不能尋到什麼線索。”馬臉修士當即說道。
面色蒼白的中年修士聽了點了點頭,先行一步離去。
“我打算去秦城看看,我記得臨行前他說會去的。”馬臉修士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