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確實是江湖人士,這一點我可以打保票。我拿話語試探,他對當日襲擊之事還心有餘悸,來到玄黃城也主要是想要東主的獎勵。畢竟那些丹藥都是江湖上的聖藥。”張鐵山抱拳說道。
“那他真沒有疑點了,這還真是怪事。我聽聞六連樓的錢元在襲擊我們的那一晚被神秘修士所殺。”儒生聞言,眉頭緊皺的說道。
“想要試試倒也簡單,拿那姓韓做誘餌,引六連樓上鉤,只要好好謀劃一番,也能讓六連樓吃個暗虧。”丁碭眼中厲色一閃,冷哼了一聲說道。
“東主,若是此事被手下們的兄弟得知,人心會散的!”張鐵山小聲的說道。
“你先出去吧!”丁碭卻不耐煩的說道。
張鐵山還想在勸,但看到東主冰霜的臉色,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儒生聽到此話卻若有所思,釋放了一個隔音罩才說道:“六連樓讓我們珍寶坊吃了暗虧,珍寶坊若是不反擊,勢必會影響您在門中的地位。我們浩元宗和冰煞門可是水火不容的,我倒覺得這方法可以一試。”
“我派人悄悄的給姓錢的放出風聲,他獨子身亡按照他的性格遇到線索定不會放過。這次最好能生擒他手下的築基,將他手上的玉盒都給我吐出來!”丁碭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東主不必動怒,此事要好好謀劃,姓錢的也不是傻子。傳達過去的訊息一定要隱晦,你要說錢元兔崽子被江湖人所殺您也不信。這兩天聽風樓正派人打探我們珍寶坊,我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好機會。”儒生輕聲說道。
一聽儒生這話,石碭在屋中來回踱步,悄悄沉吟,就胸有成竹的說道:“我想好了,就說他在逃遁中看到錢元被殺全過程,去和那個姓李的護衛打個招呼,讓他配合。”
“這個主意妙,姓錢的定會上鉤。我們只要佈下天羅地網,肯定能讓六連樓大傷元氣!”儒生聽到這裡,撫掌大笑了起來。
“嗯,不過此次肯定不能在城內動手,要想辦法引出城外……”丁碭神色一緩,開始和儒生商量引誘計劃的細節來。
同一時間,韓玉送走了張鐵山,自己卻沒有離去,反而留在雅間中思索。
張鐵山是珍寶坊派來的耳目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在聽出張鐵山語氣中的試探之意,又聽到他的話語,韓玉也就順水推舟的說了想要離開珍寶坊,反試探一番。
若是有一番挽留,那就說明只是想在摸一次他的底細;若是沒有挽留則說明對他身份有所懷疑,想將他剔除圖個安定;若沒有挽留還給他派什麼任務,嘿嘿……
喝著靈茶清醒頭腦,韓玉很快就將可能發生的三種情況都預測了一番。
但是預則立,不預則廢,將所有情況都考慮到了才能隨機應變,將自己立在不敗的位置。
韓玉又將前前後後仔細想了數遍,然後起身結賬,踱步回到了宅院。
韓玉剛剛回到宅院,就被有心人看在了眼裡。
回到院子,韓玉又將玄黃城的地圖拿了出來,放進腦海中強行記憶。
等到夜深之時,韓玉用上了斂息之術,悄悄的潛出了宅院。
在一條幽靜的小巷中,韓玉一掐訣,身影長了幾寸,變成了常人一樣的尺寸。
接著袖口往臉上一揮,臉上一道光芒閃過,面容竟有幾分清秀。
韓玉又從懷裡取出儲物袋,輕輕一拍,一道青光閃過,一套書生的藍袍。
他將身上的汗杉一拖,順手塞進了儲物袋,將藍袍換上之後稍稍整理了一下發型,又拿出了一把摺扇,輕輕的搖晃了起來。
韓玉根據地圖將方圓五里都逛了一圈,將情況牢牢記在心裡,就朝著北城而去。
韓玉來到了北城一家“萬通商行”,看到門口一群苦力正熱火朝天的搬運貨物,不慌不忙的走了進去。
“不知客官需要訂製什麼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