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只發生在瞬息之間,螳螂和黃雀的的位瞬間發生了轉變。
錢姓公子還沒來拿出儲物袋中的重寶,就被劈成了兩截!
那巨叉的黑光撞上了黃盾上,剛剛撞上木奎盾的防禦靈光就已黯淡,化作巴掌大小落在枯葉中。
矮子飛快的將屍體身上的儲物袋拽了下來,很熟練的將屍體摸了一遍,就沒有遺漏將巨叉一收。
樹林上空的戰局正酣,那面相兇狠的任姓漢子正苦苦抵擋三人的聯手攻勢,身上已多出了三四道血痕,臉色慘白無比,顯然他的法力快要耗盡。
就在這時,黃杉老者手腕上藍色的圓珠猛的碎裂,他的臉色猛的一變。
“少主!”黃杉老者猛的將目光投到了西方,忽然一拍儲物袋,飛出一塊藍色木板,老者踏上木板向著西方極速而去。
半盞茶的功夫他就飛到了那處樹林中,看到已被劈成兩瓣的錢少主,臉色陰沉無比。
他明明記得少主追趕的是一位尋常的江湖人士,對少主夠不成任何威脅。
當他看到碎裂的玉墜和驚恐的目光,雙眼向下一掃發現儲物袋已不見了蹤影,心中很快就做出了推斷。
襲殺少主肯定是一位築基期的修士,應該是在極近的距離突然發動襲擊,先是將玉墜的防護罩擊碎,然後刀芒不減將少主擊殺。
又將前後聯想了一遍,黃杉老者眼中露出沉思之色。
這位築基修士肯定是珍寶坊留下的後手,見以二敵三沒有勝算,於是故意引誘少主追殺他。
珍寶坊好狠毒的心思!
拼著犧牲掉一位築基修士,來換六連樓少主。黃杉老者雖然內心不願意承認,這一次交手,是他們六連樓栽了。
不過老者還是不甘心,只見他用神識在附近掃了一圈,眼中透出厲色,竟向著玄黃城的方向追趕了過去。
只要殺了那位築基修士,他就能給樓主一個交代。若放任他逃了,他們三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
在屍體旁三十丈遠的一顆樹下,一個麻子臉修士正埋在泥土中。此時的他,身上有一個土黃色的護罩,將所有泥土都擋在護罩外,而且還能自由呼吸,當真奇妙無比。
這位滿臉都是麻子的修士,自然就是一路辛苦奔波的韓玉了。
他騎著毛驢離開鎮陽城後,又特意跑了一趟甘家先祖的洞府,取得了四套陣法。
然後他就以江湖人的身份,徑直奔向了玄黃城。他剛剛跟隨的車隊是在三水城遇到的,招募一些江湖人士做護衛,但要求極高,報酬也讓人極為眼紅。
居然提供延壽丹一顆,黃龍丹和養精丹各一瓶,還提供每人一百兩黃金,要是表現出色還能當珍寶坊的供奉。
韓玉對這些江湖上的稀世之藥興趣缺缺,但珍寶坊供奉身份卻讓他有些眼饞,於是思量一番就去報名。
憑著江湖二流的修為,拿著在路上殺人得到的巨弓,當場就表演了一箭穿石牆,很順利的就加入了隊伍。
韓玉進了隊伍就發現兇惡大漢是築基高手,馬車上裝著都是一些珍貴的靈料,價值不菲。
韓玉也就不動聲色的跟隨隊伍長途跋涉,一路上風平浪靜,但沒想到還有百里卻遇襲。
韓玉看錢姓公子面對三位築基都沒有行禮,推測出他身份尊貴,又聽到什麼六連樓的少主,心想他身上肯定有一些保命的符籙或厲害的法器。
見他追殺過來,韓玉腦海中迅速想了一個示敵已弱,趁機襲殺的主意。
什麼尊嚴,面子在韓玉看來輕如浮雲,其價值還不如路邊老漢賣的燒餅。
明明能用最快捷,保險的方法解決一個潛在的對手,難道非要顧及什麼尊嚴面子去擔上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