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挑選三百弟兄在去一趟,就不信敲不開甘家莊的王八殼!”刑遠大聲的喊道,下面的盜匪瘋狂的大叫。
刑遠揮了揮手下面的盜匪才戀戀不捨的散去,刑遠去使了個眼神王五心領神會的跟在了身後,來到了一處偏房。
刑遠敲了敲門,聽到“進”才推開了房門,看到韓玉和那素衣女子正坐在一起。
“刑遠王五,你們過來,我想了個法子,咱四個人合計一番!”韓玉說著拿出一張宣紙鋪在了桌子。
一個時辰後,刑遠和王五告辭離開,醜姑有點興奮但有些懼怕的問道:“這能成嗎?”
“放心,按照計劃錯不了,就算失敗了在想其他的法子。”韓玉笑著安慰道,叮囑了醜姑幾句。
出了門,韓玉先跑到樹冠上小憩了一會兒,一到寅時就醒了過來,稍稍活動一下,朝著遠處掠去。
等到天色大亮,幹瞪了一夜眼的甘家眾人這才鬆了口氣,頭髮蒼白的甘元德興致勃勃安排眾人去幹活,他面色棗紅,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他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錙銖必較的吝嗇鬼。
一個溫文爾雅的青年走過來說道:“父親大人,要不要去請天星城的紫衛絞了這股盜匪?”
“你知道請紫衛要花多少銀兩?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甘元德怒斥了一句,然後又得意洋洋的說道:“有咱先祖佈置的陣法,盜匪就算傾巢而出也攻不破咱甘家莊!”
青年也知道父親的吝嗇,緊緊的勒住錢袋子,他這個少莊主想要動用一百兩銀錢都要找他批條。
等到酉時太陽都快落山,山莊外忽然來了一輛破舊的馬車,一個麻臉青年趕著馬來到山莊,但被家丁給攔了下來。
“幹什麼的!”正忙碌了一天的家丁看到有馬車過來警覺的說道,當看到韓玉一臉麻子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韓玉笑著從懷裡摸出了一塊令牌,笑著說道:“今日趕路錯過了宿頭,還望能借貴地歇息一晚。”
那門丁臉上露出不屑之色,下意識看了一眼令牌卻呆住了,只見令牌的反面是精美的花紋和古樸的一行小字“建安經略使”,反面則寫著“韓玉”兩字。
“我乃建安的官員,馬車裡是我們城主家小姐,這趟是去石星城有要事要辦,還望兩位通融!”韓玉說著就朝他們抱了抱拳,這一看就是個當官的。
“請韓大人稍等,我去稟告我家老爺!”門丁也朝著韓玉行了一禮,然後匆匆向莊園裡跑去。
半盞茶的功夫,莊主甘元德就拿著令牌匆忙趕了過來,將令牌交還給韓玉然後說道:“韓大人是建安城的實權官吏,但本莊是歸屬石星城管轄,還請韓大人去別處投宿。”
甘元德很客氣的說了一番話,韓玉笑著接過令牌牽著老馬就要離去,卻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甘元德被這一眼掃的有些心慌,連忙詢問門丁情況,當得知這馬車上還有一位城主家的小姐,一下子慌了神。
“趕緊備馬,請韓大人過來!”甘元德一跺腳,狠狠的扇了門丁一個耳光。
城與城之間聯盟最直接的關係就是互為姻親,建安的實權官吏帶著小姐去石星城拜訪,腳丫子都能猜到什麼事兒。
萬一這位小姐嫁給了某一位公子日後繼承了城主大位,只要吹一吹耳旁風,甘家莊就沒好日子過。
兩匹快馬追了上去,很快又策馬返回,兩個甘家人哭喪著臉說道:“韓大人不願回來,說連夜趕車去石星城!”
甘元德頓時慌了,趕緊親自騎馬趕了過去,來到馬車前拱了拱手說道:“韓大人,剛剛老朽一時糊塗,還望韓大人恕罪!”
“甘家主何罪之有?”韓玉笑著說道,臉上卻盡是冷意,擺足了官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