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說著比劃了一個劈坎的手勢,輕聲說道:“這韓玉想不死都難!”
說完李浩也不去看殷秋平,消失在石階的盡頭,殷秋平卻目光閃爍,轉身回了住所。
“小妹,這事能成嗎?”李浩走到一塊巨石前,問一個蒙著面紗的窈窕少女。
那少女轉過頭來輕聲笑道:“這事我們也不管能不能成,反正也是讓兄長費了幾句嘴皮。若是成了,兄長你去駐守四層,只要稍稍留一些,我們兄妹的丹藥就不缺了。”
李浩笑了笑,兄弟兩人一前一後的離去,山林間重新迴歸了寂靜。
次日一早,韓玉先去感謝了紅臉男子這幾日的辛勞,然後又開始自己的日常工作,處理靈屑,磨練武技,法力充裕頂起護罩掌握技巧,祭練法器,等到夜深人靜時吞服丹藥默默的修煉。
刑遠則天天來說那挖礦的進度,他們也逐漸知道了礦鼠的習性,幾條通道與那條主通道正在相連。
又過了幾日,刀疤臉悄悄的找到了韓玉,告知他上面有個仙師請人對付他,讓他格外小心。
韓玉則讓他打聽那仙師的模樣,根據相貌的描述得知正是殷秋平,韓玉讓礦工去找殷秋平漫天要價,要一些嶄新的礦鎬,美酒,糧食。
酒水和糧食韓玉能大批的搞到,唯獨這礦稿卻很嚴格,韓玉只敢搞一些鐵胚,既然殷秋平想讓人對付自己,就讓他去頭疼這個難題。
有了丹藥,韓玉修煉的很快,但根據典籍上所說長期服用丹藥會導致根基不穩,體內也會產生丹毒,對築基極為不利。
不過韓玉卻還是服用丹藥,自己的資質夠嗆,不服用丹藥就是烏龜爬,白髮蒼蒼都不見得能到煉氣圓滿,只有先服用,日後在想辦法。
又過了四五日,刑遠告知他那礦洞已經挖通,韓玉大喜,前去檢視了一番。
前幾日韓玉讓張明貴在小鎮上打造了幾十塊石盾,這些日子悄悄的運進了地下四層,但礦工手上還差一批礦鎬。
喚來了刀疤臉,結果他支支吾吾的說上面的仙師說先教訓一頓在交貨,並拍著胸脯說一百把新礦鎬一件都不少,為了取信還讓他們帶下來一把。
韓玉看了看礦鎬,看到是用的上好的精鐵,鋼口也摩的鋒利,心裡頓時有了計較。
第二天韓玉去收拾靈屑,戎姓男子看著韓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臉上隱約有些血跡,於是好奇的問道:“韓道友,怎麼回事?”
“唉,甭提了!我點背,那防護石屋的靈石耗盡,我捨不得換,不知被那群小崽子摸進來,胖湊了一頓。”
戎姓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了同情,韓玉一趟一趟將靈屑收拾,告辭離去。
韓玉又去了一趟高臺,早就再次守候的殷秋平看到韓玉悽慘的模樣,心情大好,忍不住上前調侃:“呦,韓道友,你這臉又怎麼了?”
韓玉也不答話,直接從他身旁離開,殷秋平大好的心情卻被蒙上了一層陰霾。
去了一趟雲峰,找遊老爺子換了一顆丹藥回到了地下四層,刀疤臉告訴他,仙師讓他們申時去拿礦鎬,並讓他們想辦法弄死韓玉。
韓玉聽了暗自感嘆人心的險惡,這殷秋平只是因為在人前丟了一次臉就對他起了殺心。
刀疤臉小心翼翼的請示如何回應,韓玉讓他們先含糊其辭的先拖著,內心卻在想怎麼悄無聲息的弄死他。
沒錯,韓玉平日裡對人低三下四,對誰都陪著笑臉不是他軟弱,而是不想胡亂豎敵,並不代表他任人欺凌。
到了申時,一百把嶄新的礦鎬送了過來,韓玉讓刑遠深夜召集一些靠的住的兄弟,晚上行動。
到了子時,韓玉站在鐘乳石的礦洞口,將石盾和礦鎬發了下去,有了底氣對付礦鼠底氣也能足些。
韓玉則將他在坊市買來的四張防護符籙都踹進了懷裡,使了色眼色,讓礦工們分別進入不同的礦洞。
“韓大人,礦鼠全部被拖住,我們也不知道能撐上多久!”刀疤臉氣喘吁吁跑了出來,氣喘吁吁的說道。
韓玉一聽,使用輕功也進了礦洞,果然穿過十五丈也沒有見到一隻礦鼠,索性繼續向著礦洞內疾馳。
這礦洞彎彎繞繞,極其的狹窄小,等過了百丈那礦洞只有半人高,韓玉沒有猶豫,直接爬了進去。
令他奇怪的是這裡面沒有礦鼠的糞便,非常的乾淨整潔,韓玉手腳並爬,很快又爬了數十丈。
忽然,前面一片開闊,這前面是一片水潭,有一隻狐狸大小的礦鼠正坐在水潭中央的巨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