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在後面低著頭,心裡在哀嘆歐陽博真是傻瓜,這分明是命令,哪還有商量的餘地?
話音未落,城主的臉色就陰了下來,在一旁伺候的美婦卻嬌笑著說道:“爺爺您別生氣,我夫君是怕能力不大,誤了爺爺的大事,絕沒有推脫之意。”
歐陽城也看到老城主陰沉的臉色,連連點頭:“雲兒說的沒錯,孫兒是怕誤會了爺爺的大事!”
“你找一個貼心之人便是!”這老城主哪不知道歐陽城的小心思,這孫兒吃喝玩樂樣樣精通,你要是讓他辦點實事兒,立馬成了軟腳蝦。
“孫媳倒有個現成的人選。”那美婦眼睛一眨,朝著躲在身後的韓玉笑了笑。
韓玉頓時有了不詳的預感,只見美婦誇道:“站在我夫君身後的韓大人是處理雜事的好手,與我夫君是至交,有他陪同妾身也能放寬心。”
這一番話說完,韓玉的臉色微變,他和這小娘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怎麼喜歡往死裡坑自己?
這番話讓老城主的目光投向了韓玉,韓玉心中叫苦,臉上卻面帶笑意,好像能得到雲白的推薦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兒,但在內心卻將他咒的半死。
“城主大人,在下經歐陽公子推薦,現擔任城中的經略使。”韓玉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
這番話韓玉說的滴水不漏,他透過歐陽城當上官的事情肯定瞞不住,與其被查出來還不如主動交代。
“你與我家城兒何事認識?”那老城主眉毛一挑,用手輕輕的叩打桌子,雙眼如電看著韓玉。
“在下原是王家手中的護衛,在大戰之時就在歐陽公子手下擔任糧草官。承蒙公子看的起,推薦我做經略使一職。”
韓玉知道這是在盤問出身,就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老城主聽罷緩緩的點了點頭:“行,一個月之後你陪城兒去,多少也有個照應。”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韓玉的辛苦化為了流水,但還是咬著牙問道:“那在下的經略使一職...”
看著韓玉臉上難受的表情,老城主對韓玉放鬆了大半戒備。要是韓玉不提官職一口答應,他恐怕就要讓影衛好好的打探他的底細。
歐陽城站在一旁也心急如焚,這韓玉要是官沒了,誰還在孝敬自己?
歐陽城也不說話,只是用期翼的眼神看著老城主,老城主思索了片刻:“你的職位暫時先空著,等半年之期到了你在回來赴職。”
“多謝城主!”不等歐陽城反應過來,韓玉連忙一個跪拜,長滿麻子的臉上泛著紅暈。
老城主又交代了幾句,一個月後出發,讓歐陽城為此時多做些準備。歐陽城聽到還有一個月的逍遙臉上又充滿了喜色,韓玉看了心中直搖頭。
突生變故,韓玉也隨即調整一系列計劃。他的宅子下的機關,如何掌控府衙的權利,這上官誰來打點,那看管靈礦的修士是什麼修為,喜歡什麼....
腦子隨便想想就一大堆事情,實施起來沒半個月根本完不成。韓玉回到衙門將一些俗事計劃寫在一張紙上,一些能派跑腿的就派捕快們去辦,不能辦也只能親自跑一趟。
當然,這俗事在多也不能佔用他的習武和練功時間,到了傍晚十分,韓玉將公務一丟,又去了小山谷。
回了城門,韓玉正想召集張明貴,和他商討自己外出這幫中的事物如何辦理,自己當這經略使,這幫中的任何事情都好辦,能辦,一旦離開,說話可就沒那麼好使了。
這滿懷心思的騎著馬,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個人,韓玉當即準備喝罵,當看清楚面容卻吃了一驚。
“韓大人,可否有靜宅讓我休養?”那跌倒在地的正是雲建白,此時的他哪還有風度翩翩的模樣,臉色慘白中氣不足,看上去很是憔悴。
韓玉心中大駭,但嘴裡卻忙不迭的說道:“雲公子,請隨我來,我有一處靜宅,無人知曉。”
雲建白點了點頭,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下腹,韓玉眼眸中精光一閃,待轉過頭又變成了一副關切的模樣。
雲建白聽到無人知曉,鬆了一口氣,韓玉在街邊攔下一頂軟轎,將那富護拽了下來踹了一腳,親自將雲建白扶了進去。
那富商當然是敢怒不敢言,看著韓玉還點頭哈腰的露著笑臉,韓玉正在內心盤算計劃哪會理他,直接騎馬離開。
在路上韓玉勒住韁繩,放慢了速度,那雲建白的傷肯定是秦風造成的,沒想到他手中還有如此厲害的大殺器。
這雲建白如此高的修為都沒能擋住,看來這秦家的底蘊還真的可怕。
剛剛韓玉看到如此虛弱的雲建白,當然是忍不住起了殺意。韓玉和雲建白無冤無仇,但那腰間掛著的儲物袋卻讓韓玉甚是眼饞。
貴為蒙城的少公子,儲物袋裡的靈石肯定不少,說不定還有修真典籍和秘寶,財帛動人心!
另外這雲建白的心思讓韓玉察覺到了危險,就怕他找出一些線索,若是他知曉他井下的東西在他手中,肯定是毫不猶豫痛下殺手。
毒殺?強弩?迷煙?趁他虛弱直接來上一刀?
一眨眼的功夫,無數個念頭在韓玉的腦海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