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哪肯就此罷手,追過去一刀插進秦安後背沒入心臟,才剛剛做了幾秒幫主的秦安很快就隨黑熊而去。
帶血的匕首往秦安還沒涼透的屍身上擦了擦,韓玉陰沉至極的對周圍的混混厲聲喝道:“若是誰敢洩露出去,準備好棺材等著收屍!”
剛發完這句話,門外響起了一個粗狂的聲線:“黑熊秦安,這都讓你們撿漏,兄弟我真的眼拙!”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從廟外湧了一群人,除了兩個在門口守門的神蛇幫,剩下的是三十多歲的漢子打頭,後面帶著七八人都身著統一服飾,看樣子是另一個幫派。
這樣一算,對面加起來足足有二十幾號人,韓遠注意了一下打頭的漢子,這一看就不是等閒之輩。
“陳幫主,你可要替我們做主啊...”神蛇幫剩下的小嘍嘍彷彿找到了主心骨,衝著漢子哭訴道。
這陳姓漢子有些心驚,看了一眼黑熊兩人的屍體,停下腳步,對韓玉喊道:“這位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這一來就惹上了人命官司,殺兩個人夠你上斷頭臺了!老哥長你幾歲,奉勸幾句,早點投案自首!”
陳姓漢子一邊說著一邊觀察韓玉的表情,他倒想看看這小子是個愣頭青還是老江湖。
韓玉心裡冷笑了一聲,這傢伙還真當自己是個棒槌了。還投案自首,大不了殺過去!
他韓玉好歹也是混了幾年,能被打死不能被嚇著,虎倒架不倒,大不了逃離這建安城,有手有腳還怕沒活路?要知道各大城都是獨自為政,有的還是敵對關係!
出來混的,都喜歡耍幾句嘴皮子,韓玉當然懂。只見韓玉衝著這漢子喊道:“敢問這位朋友,我們只見可否有恩怨?難道你要為這死人出頭不成?不瞞陳幫主,我也有幾個生死弟兄,他們可都是渾身赤條條的,什麼事都乾的出來,陳幫主確定要結下樑子?”
這漢子當然懂韓玉話外的意思,混江湖不怕得罪武藝高的,也不怕得罪勢力大的,最怕就是這種一無所有,沒牽沒掛的莽漢。這些人爛命一條,什麼都不在乎,惹急了眼就敢和你拼命。
更有一些下流無恥打不過你就朝著你家人下手,混跡江湖不敢輕易得罪這種人。
韓玉看到這漢子有些猶豫,知道這廝被自己唬住了,轉身就向著後廟跑去。
“兄弟,兄弟,留步!”陳姓漢子在後面喊道。
“怎的,非要抓我去見官?”韓玉眼中煞氣一閃,將手中的匕首握的緊緊的!“
誤會,誤會!兄弟我哪有這種想法。我是四平幫的幫主陳富貴,和神蛇幫是死對頭。兄弟你渾身上下都是血,遇到官差有嘴也說不清!”中年男子趕緊解釋,生怕韓玉熱血上頭,舉刀便殺。韓玉將匕首放下,陳富貴趕緊說道:“戴儀,你趕緊把棉襖脫下,和這位英雄換一下!”
“小五,你帶著人處理掉黑熊和秦安的屍體,就扔到廟裡的枯井,將在場神蛇幫的都押到四平幫,讓他們別亂講話!”陳富貴顯然有處理這些事的經驗,趕緊對手下吩咐道。
聽了自家老大的吩咐,四平幫的幫眾有條不紊忙著收屍,那個叫戴儀的漢子面帶敬畏脫下棉襖遞給了韓玉,然後趕緊去幫忙。
“要是兄弟信的過在下,就先到我們四平幫躲避一番。這裡肯定瞞不住人,等風頭平息下來如何?”陳富貴見氣氛漸緩,再次提議道。
韓玉稍稍沉思了一下,快速分析其中利弊。自己稍微整理一下便可混入城中,而且此人話語裡還是試探的意思,萬一真的被探出虛實,住在人家屋簷下,這性命可就捏在別人手上了。
“若是兄弟我躲過這一劫,定當報陳幫主一份大恩。若是陳幫主尋我將我交給官府,兄弟我爛命一條也就認了,我手下那幫兄弟事後報復,也別怪兄弟!”韓玉指明瞭兩條路,一條是獲得自己的感激,另一條是莫須有的報復。
“兄弟殺了兩人也是幫我,我陳富貴可做不出忘恩負義之事!”陳富貴當即發誓保證道。
“那就多謝了!”韓玉洗了把臉擦掉臉上的血跡,將有血跡的衣服脫了,換上了新棉襖。
兩人的屍體被拋入井中,現場的一些血跡也進行掩埋,陳富貴開口建議道:“三日後晚我請兄弟聚賢閣,不知兄弟是否賞臉?”
“一定準時赴約!”韓玉對陳富貴行了一個江湖禮,抱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