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被她氣的徹底沒聲了。
白鏡得意洋洋的總覺得算是扳回一局,巧的是陳芝蘭也在叫她。
走過去一看,被扒光上衣的北燃蹲在角落,身上疤痕與肌肉輪廓交錯,頗有一副美感,他還用手護住關鍵部位,如同受欺負的小媳婦。
她樂呵的笑幾聲,走到陳芝蘭跟前,“看起來你收穫不少啊。”
“發了發了,我沒想到北燃這麼有錢!”她說完還把北燃不情不願的胳膊扯過來,看手環上的點數剩餘。
個,十,百,千,萬,爹。
白鏡眼瞧著那串數字縮寫又縮寫都擠不下螢幕,驚得嘴唇微張:“他,他爸該不會是隱藏的全城首富?”
“說不定呢。這回好,劫到首富兒子了。”
陳芝蘭樂悠悠的收下那些東西,把撕破的衣服丟回給北燃:“穿好衣服,姐帶你去吃飯。”
白鏡挑眉:“你知道地方?”
“不錯,跟我來。”
……
約莫半小時後,白鏡站在一片不完全陌生的地界。
這裡跟她之前所處的庶民區大致一樣,不過比起來更加祥和安定。
陳芝蘭看到她新奇的眼神,忍不住打聽:“這片區域就在你們廠區後邊,也是屬於庶民生活的地方,你這麼久了竟然都不知道嗎?”
她搖頭,這裡的每一處都顯得極為和諧,甚至有點安居樂業的味道。
街道也被打掃的很整齊,街邊商鋪豐富,許是夜晚的緣故,這裡更顯得熱鬧,燈光映在人身上都暖暖的。
有一瞬間,白鏡甚至看到了父親給她描述過的場景,說是舊世界的人便是如此生活。
這些人難道不怕感染者嗎?
她還沒深思,陳芝蘭便拉著她開始在攤位上挑揀食物,付錢的當然是北燃這個“大冤種”。
兩人掃了一條街後,最後選定在一處高空建築品嚐這些食物。
樓頂風景很美,不但能看見黃沙荒野,也能看到又在燃放禮花慶祝的主城區。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有什麼可高興的,真是虛偽!”陳芝蘭咬下口中餅乾,憤憤吐槽。
白鏡把腳邊的罐裝酒遞給她:“這才多久,你就改變觀念了?”
“白鏡,你難道還沒看清嗎?主城區不可靠的,所有的美好都是假象,就跟那煙花一樣,是轉瞬即逝的假象。”陳芝蘭輕聲嘀咕,抄起罐子猛喝幾口,把瓶子捏變形扔出去。
“除了主城區,便是庶民,還有感染者。”白鏡繼而道。
“不不不,一個都不可靠。庶民卑劣,如同螻蟻,可螻蟻也有螻蟻的力量,毀滅快卻生命力頑強。
更別說感染者這種東西,得靠食用同類才能存活,雖說確實進化出不凡的能力,可靠著吃人又能吃到什麼時候去?吃來吃去,最後只剩下一個人。”
白鏡沒想到她竟然能觀察到這種地步,看來之前她也是有意隱藏自己,現在袒露心聲又是什麼目的?
誰料陳芝蘭突然摟住她的肩膀,一同靠在柵欄上仰頭看向月亮,若有所思道:“那裡才是你的歸宿。”
月亮?她是讓自己準備登月計劃嗎?
白鏡還沒來得及摸透她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只聽見耳邊傳來陳芝蘭均勻的呼吸聲。
涼風習習,她抬頭看著那輪偏淡粉的月亮實在沒琢磨透。
“將就一晚吧,我只找到這些。”北燃懷裡抱著毯子,輕輕蓋在他們倆身上才坐到對面,看見她仰頭未搭理,也順著看去,嘴裡喃喃出一句:“雙星伴月。”
白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