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了一天,來到一處小鎮上,細雨霏霏,落葉紛紛,陣陣強勁的小風一呼而過,細雨傾斜,落葉隨風離去。
李晴撩開窗簾,有些疑惑道:“此處繁華,牛毛細雨,怎麼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
水月從進鎮開始,便留心到異狀了,道:“我也疑惑,此處一個人影也少見,前面倒是看到了幾個人,但是皆行色匆匆,有些怕意,很古怪!”
李晴看了一下天色,道:“天色已晚,不適合趕路,看看能否找到客棧休息一晚,明早再趕路!”
水月趕著馬車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一處較為不錯的客棧前,房門緊閉,又看了幾處,皆無例外,又返了回來。
水月跳下馬車,前去敲門,敲了半天裡面傳來一陣輕微腳步聲,有粗重的聲音說道:“最近客棧不開門了,遠來的客人還請到別家吧!”
水月較為溫和道:“別家的客棧也關門了,既是做客棧生意的,哪有將客人往外推的道理?”
裡面的人道:“我不是掌櫃的,就是一個小二,最近鎮裡不安生,接連不明不白死了好多人,衙門都出動了,也沒查出個究竟,客官還是儘快離開此地吧!”
水月走回馬車,道:“還接著住嗎?”
李晴道:“附近再也沒有其他村莊,細雨綿綿,也無其他地方避雨,你有什麼想法?”
水月道:“住下來就是了,誰敢來殺我們不成?”
李晴點頭,水月前去砸門:“天色已晚,掌櫃的不妨行個方便,我們出雙倍價錢!”
小二也是為難:“公子,這不是銀錢的問題,而是攸關性命,客棧中保證不了客官的性命,還是另行他處!”
水月皺著眉頭,語氣還算緩和:“家家關門閉戶,四處無人,荒郊野嶺,掌櫃的這是要逼著我們去死嗎?”
房內沉默了半天,門栓鬆動了,房門開了一絲縫隙,露出一雙鬥雞眼,轉了轉,後房門開了。
小二躬身緊張道:“客官快進去,小的去把馬牽到後院去。”
李晴跳下馬車,與水月一同走了進去,偌大的兩層樓客棧,竟空空如也,一個人也無。
一個老掌櫃氣息萎靡,鬍子花白,見水月、李晴氣質不俗,迎上前來道:“兩位客官作何在這個危險時刻出門啊?外面兇險,便是白日也不敢單獨出去啊!”
說話間,已經引人來到一處桌前坐下,倒上茶水。
水月端起茶水聞了聞,後看著掌櫃的:“我們去往理順府走親,路過此處,不知其中兇險,掌櫃的能否將事情講明白一些?”
掌櫃的從櫃檯處端來一些瓜果點心,道:“理順府距離此處有上萬里路程,兩位看著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怎麼不多帶幾位幫手一起上路啊?”
水月笑道:“各處匪患已經被剿然一清,海晏昇平,我們一路從京郊走來也沒有其他事情,掌櫃的未免太草木皆兵了些。”
掌櫃的一臉緊張:“別處也許是清平一片,但是馮家鎮可難說了!”
說話間,掌櫃向門窗處看了多遍,猶不放心,又親自往門窗處看了看,回來低聲道:“此處名為馮家鎮,繡品較為出名。”
“一個月前,鎮上繁榮一片,每天的街道上是人來人往,歡聲笑語不絕。”
“但是,二十幾天前,前來馮家鎮上收繡品的商人無緣無故死了幾個,驚動官府,可查來查去,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