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鋒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意:“王爺是醒了,但不代表沒事,要按時吃藥,給傷口上藥,否則王爺年紀輕輕便要落下病根,老時將會十分難捱。”
納蘭盛元眼角的餘光,看向正盯著床頭櫃子上的菊花的李晴,後惱火道:“本王說沒事就沒事了,你們下去。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進來。”
周鋒與二橋面色為難,勸說了幾句,納蘭盛元越發惱火,靈兒焦急的拽了拽李晴的衣袖,示意勸說幾句,
王爺以前受傷,可謂是聽話懂事,周鋒的要求,皆一一做到,為何今日卻突發大火,不講道理了呢?
見納蘭盛元要下床,周鋒與二橋無法,只能退出去了。
臨走之時,周鋒將一個黑瓷盒交到李晴的手中:“為王爺的傷口塗抹藥膏,一天兩次,便拜託王妃了,我們是沒辦法了。”
說完,揹著藥箱便率先走了出去。
二橋鄭重抱拳:“拜託王妃了!”
靈兒也是一臉希翼,後跟著他們一起離開,還不忘細心的關上門。
李晴一臉茫然,後有些無措:“哎···你們···我···我不會給人抹藥···”
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卻推給她,她也做不到啊!
感覺手中的黑瓷盒有千斤重,李晴抬起頭看著納蘭盛元。
氣惱中的納蘭盛元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李晴,便躺下了,蓋被轉過身,留一個倔強的背影。
李晴:“······”
她是欠誰的?一個個無聊透頂,她還真不伺候了。
李晴往門處走了幾步,後反應過來手中還拿著黑瓷盒,便折返了回去。
見納蘭盛元身上的被子也不好好蓋,背後露出了一角,大片青紫的淤青,心底的怒氣消了大半。
李晴走過去,坐在床邊,開啟黑瓷盒,清淡的藥香散開,道:“王爺是個小孩子嗎?”
納蘭盛元有些甕聲甕氣:“本王已經及冠,怎麼可能是個孩子?”
李晴的語氣越發輕鬆:“難道王爺害怕塗抹藥膏?”
納蘭盛元:“本王何曾怕過?天下間還沒有讓本王膽怯之物。”
李晴:“那為何王爺不塗抹藥膏?”
納蘭盛元的語氣不覺軟了下來:“不想就是不想,需要理由?”
李晴掀開被子的一角,露出納蘭盛元未穿著上衣的背部:“王爺最好別動,臣妾自恢復了功力,手上沒輕沒重。若是傷了王爺,或者做出其他的事情,到時出糗的可是王爺。”
納蘭盛元果然沒有再動,李晴看著大片的淤青,眼中一暗,手上的動作越發溫柔。
納蘭盛元有千般不好,總有好的時候。
處於他的位置,她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甚至會做得更絕。
後背的淤青處理好了,李晴看著少了一半藥膏的黑瓷盒,後看著一動不動的納蘭盛元:“王爺,還請轉過身來,臣妾好處理一下前面的傷口。”
納蘭盛元不辨喜怒道:“剩下的本王會自己處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