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丟就丟了,他不在乎。
但她難過了。
堂廳沒開燈,只有他的聲音,冷得沒有溫度,“最好能弄死。”
不過她應該會不喜歡,他改口,“或者生不如死。”
談明沒應,點了根菸,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來,“自己不動手?”
那是以前……
“溫想不喜歡打打殺殺。”
菸蒂掉下來,談明用手背拂去,冷笑,“老子喜歡啊?”
顧夜西說,“我付了錢的。”
付了錢,可以隨便提要求。
談明咬咬牙,掛了。
叮,錢到賬了。
次日沒出太陽,雨下了一夜,空氣溼漉漉的。
溫想睜開眼睛,剛睡醒,臉還很紅,像喝了酒,微醺似的。
躺椅已經空了。
溫想不怎麼賴床。
她從被子裡出來,整理好床鋪,走過去摸他的被子。
已經涼了。
門推開,顧夜西走進來,睡衣還沒換,“醒了嗎。”
溫想點頭,問他,“幾點起的?”
大概兩小時前吧。
顧夜西走過來,“沒多久。”他在廚房死磕了兩個鐘頭,就弄了碗不怎麼好看的蛋羹,“餓不餓?”
“我先洗漱。”她的頭髮半散半綰,影子落在肩上。
顧夜西彎著腰,“抽屜裡有備用牙刷,毛巾先用我的。”
“好。”
溫想去衛生間的時候,他換了衣服,剛換完,談明就打來了。
他走到外面接,“查到沒有?”
談明活動活動筋骨,聲音懶洋洋的,“王戈。”
查這個不難,動動手指的事,但這貨非給他送錢,不收沒天理。
顧夜西臉上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語氣隨意的好像在談論吃飯喝水,“能弄死嗎?”
當然不行。
談明打個哈欠,“你可以等等。”
這事兒還有別人插手,動作比他快一點,尾巴處理的也乾淨。
顧夜西看著遠處,“什麼意思?”
談明照實說了。
不過他暫時查不到對方的身份,可能也和王戈有仇吧。
“顧同學。”
顧夜西聽到推門的聲音,“我知道了。”
他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