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趕緊派人找到徐鴻儒,這十萬兩銀子估計是要不回來了,被這群賊寇吃了,難道還能指望他們吐出來不成?
不過徐鴻儒自稱中興福烈帝,孔家的銀子總不能白收吧?
果然徐鴻儒在得知於弘志的屬下居然流竄到了兗州境內,還綁了孔家人吞了十萬兩銀子後,也感到十分生氣。
連他們的頭都已經投靠自己了,這群人到了自己的地盤上居然不然拜見自己?
聽說於弘志的主力已經被官軍給剿滅了,這些人估計也就是一些“漏網之魚”,人數不會太多。
自己正好收編了他們,順便還能劫得十萬兩銀子,又可以解救人質還孔家一個人情,這種一箭三雕的事情他當然不能錯過。
於是他令自己麾下的大都督王近山率領三萬人馬北上東平州去收服這些於弘志的手下。
雖說目前投靠他的各路大小白蓮教眾已經達到了30萬人,他們也攻取了數座縣城,可是如今山東大旱,糧食根本就不夠用。
他還得同孔家保持良好的關係,要是沒有孔家源源不斷的為他提供糧食,恐怕他的軍心早就不穩了。
縱然他可以攻破曲阜搶奪孔家的銀兩,可萬一孔家破罐子破摔,直接將曲阜庫藏的糧食給點著了,那他可就欲哭無淚了!
對他來說,現階段糧食遠比銀子來的重要。
流寇從兗州府北上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毛文龍那裡。
這也是他們的既定策略,這些流寇太多了,兗州附近到處都是湖泊和山頭。憑藉明軍的6千騎兵是不可能將他們全部一網打盡的,所以只有將他們騙出來慢慢消滅!
面對這波送上門來的人頭,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
三萬白蓮教眾從兗州府一路北上,一天後就抵達了東平州南面的大汶河附近。
王近山知道他麾下雖說是有三萬人,不過其中大多是臨時湊起來的烏合之眾,戰鬥力並不強。
畢竟大家都是白蓮教,他決定還是先禮後兵,先派出使者前去勸降。
很快兩名拿著“聖旨”的使者就來到了王希範等人的營地。
徐鴻儒這個神棍能夠短時間能鼓動數十萬人跟隨他造反,自然是很會把握人心。
他並沒有他要他們交出銀子,而是直接讓王希範繼承了於弘志的河間王。
而且他也知道王希範等人身邊沒有多少糧食,所以讓他們去兗州附近助戰,順便領取糧食。
如果王希範真是一個白蓮教餘孽自然是無法拒絕這種誘惑的。
不過徐鴻儒明顯是打錯了算盤,王希範說道:“本座乃是無生老母的親傳弟子,為何要聽命于徐鴻儒,來人將這使者給本座直接打出營去?”
捱了一頓打的使者很快就向王近山哭訴自己的遭遇。
當王近山得知他們營地裡只有千餘人的時候,便更有信心了。既然這個王希範不識好歹,那就只好拿他來祭旗了!
於是王近山趕緊招呼隊伍渡河。
山東大旱兩年多了,大汶河的水位已經大大降低了,僅僅只有1米多深。
很快這些白蓮教徒直接涉水渡河。
遠處的朱純臣說道:“此時這群賊寇正在渡河,寧遠侯為何不“渡半而擊”之?”
李獻忠笑著說道:“以我遼東鐵騎的戰力,不需要搞這種偷襲,等他們上岸了再打不遲!”
這邊三萬白蓮教眾剛剛集結完畢,還沒走出二里地,就發現前方道路上出現了大量騎兵。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遼東鐵騎就向他們發起了衝鋒。
王近山手下也就千餘名白蓮教的骨幹還有點戰鬥意志,其他都是烏合之眾,哪裡是明軍的一合之敵?
不一會的功夫他們就被趕到了河邊,幸虧河水不深,無數叛軍爭先恐後的衝向河的對岸。
不過此時平虜衛早就已經在河對岸嚴陣以待了。
雖說河水不深,但是湍急的河流還是使得他們的進展緩慢,而這也給了平虜衛充裕的射擊時間。
“砰、砰、砰”
隨著魯密銃的發射,不斷的有流寇倒在了河裡,大汶河水瞬間被染成了紅色。
李獻忠嘆息道:“早知道就應該帶突擊營來了,全冷兵器騎兵可比平虜衛殺人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