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發現此刻自己身邊能說話真心話的人實在太少了。
很快他就說道:“擺駕坤寧宮!”
在這後宮之中能讓自己放下戒心,好好暢聊人生的也只有皇后張嫣了。
來到坤寧宮之後,朱由校就將今天在演武場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張嫣!
張嫣說道:“臣妾很好奇,若是當時寧遠伯支援陛下御駕親征,陛下會怎麼做?”
朱由校興奮地說道:“朕巴不得寧遠伯支援朕御駕親征呢,只要他肯鬆口,相信魏公公也會支援的,這樣朕就可以出去瞧瞧了。”
“小小的流寇,怎麼會是朕的對手?”
張嫣說道:“陛下最厲害了,所以你這是打擊報復寧遠伯,故意卡了他的爵位?”
朱由校壞笑了一下,說道:“也算是吧,本以為朝廷重臣中只有寧遠伯李獻忠同朕年紀相差不大,他也才24歲。沒想到他居然也同那幫老頭一樣,當真是無趣!”
張嫣說道:“忠言逆耳,寧遠伯阻止陛下親征,是為陛下安全同大明的國運著想!”
“卻因此沒有封到國公,豈不是委屈了寧遠伯?”
朱由校說道:“有些時候禍福難料,得個侯爵也沒啥不好的,照韓閣老他們的意思是叫朕將他封成國公後,調回京城。”
張嫣說道:“寧遠伯才24歲,這個時候就要棄用他是不是太早了?”
朱由校大笑著說道:“所以朕才沒有封他國公啊?”
“對了,魏公公對朕說想要取消‘遼餉’,重新開徵商稅,你怎麼看?”
張嫣扭扭捏捏的說道:“後宮不得干政,臣妾也怕說不好,還是不說了吧?”
朱由校有些不大高興的說道:“皇后,剛才說了那麼多就不算干政了,怎麼現在倒矯情起來了?朕問你就說說唄,又沒讓你下旨。”
張嫣說道:“取消‘遼餉’是減輕百姓負擔的好事,收取商稅並不會增加百姓的負擔,臣妾也是支援的。不過恐怕會得罪好多人,這件事情沒有這麼容易辦成。”
朱由校有些壞笑的說道:“這些得罪人的事情自然是交給魏忠賢去做,不然朕養他幹嘛?”
“對了,你認為究竟要不要讓李家世代鎮守遼東?”
此時張嫣顯得十分猶豫,她說道:“小鐸子,陛下的茶水有些涼了,你還不趕緊拿出去換一杯熱的。”
一旁的小太監多鐸說道:“奴婢遵命!”
多鐸走出暖閣後,曹化淳問道:“小鐸子,你怎麼被支出來了?”
多鐸輕聲說道:“陛下問到皇后要不要讓李家永鎮遼東,然後奴婢就被皇后娘娘打發出來換茶水了!”
聽到這裡後曹化淳頓感不妙,情報司給張嫣下過指令,讓他一定要促成李家‘永鎮遼東’,如今她將多鐸支了出來,這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看來是時候警告一下這位皇后娘娘了,免得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曹化淳看見朱由校興奮地一路小跑出坤寧宮。
然後他笑眯眯的走了進來,說道:“陛下既然已經詢問了是否要讓李家‘永鎮遼東’,想必皇后娘娘已經完成了組織上交給娘娘的任務,不知道陛下怎麼說?”
張嫣說道:“本宮自然是按照要求極力在陛下面前促成此事,不過陛下似乎仍在猶豫之中!”
這時曹化淳笑眯眯地說道:“指揮使大人,託咱家給娘娘帶來一幅畫!”
張嫣開啟畫卷,只見一個妖嬈的女子幾乎赤身裸體,身上只披著一層薄薄的透明細紗,還做著極其嫵媚的動作,似乎正在勾引別人。
女子的腰間還有一顆小小的黑痣。
畫上的女子不是別人,當今的皇后娘娘張嫣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