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獻忠的推波助瀾之下,“九千歲”魏忠賢果然是提前向東林黨發起了清算。
如今他麾下的那些“五虎”、“五彪”、“十孩兒”之類的人也已經聚集的差不多了。
估計一年之內東林黨就會被魏公公徹底趕出朝堂。
然後魏公公肯定要向江南計程車紳收取商稅,這才是要了東林黨的老命。
說實話魏忠賢縱然有千般不是,但他的任上起碼沒有加重老百姓的負擔。
他收礦稅,工商稅,海關稅其實並沒有啥不對。
老百姓跟著罵閹黨亂政其實是沒有道理的,一旦沒有了魏忠賢這個閹黨,恐怕就是老百姓日子過不下去揭竿而起的時候了。
既然魏忠賢願意做這個“改革先鋒”,那麼李獻忠又何樂而不為?
如果可能的話,他甚至希望魏忠賢把士紳一體納糧也搞了,這才能真正解決大明的問題。
至於這天下,那就讓他亂去吧。
目前他只要保證遼東不亂就行。
正好利用這次閹黨對東林黨的打擊,吸引一批考不上進士的文人以及東林黨人中的寒門子弟來遼東。
說實話遼東目前倒是有條件實施這個“士紳一體納糧”,畢竟遼東最大的地主就是李獻忠自己。
遼東還真沒啥大地主階層敢出來阻撓自己收田稅。
可是同海貿相比,田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鄭芝龍告訴自己一船上好的江南絲綢販賣到日本最少能賺10萬兩。
讓李獻忠瞬間就覺得賣其他東西一點也不香了。
可惜,遼東偏偏就是不產絲綢!
為了支援魏公公的改革,讓他徹底同東林黨開幹,李獻忠決定向魏忠賢獻一份大禮。
茅元儀很快就將魏忠賢請到了天上人間。
他笑著說道:“如今‘九千歲’權傾朝野,能夠賞光前來天上人間,這裡可真是蓬蓽生輝啊!”
魏忠賢連忙說道:“這都是底下人胡亂叫的,茅僉事怎麼也笑話咱家?”
“這天上人間也有咱家的乾股,咱家照顧自家生意也是應該的。”
茅元儀說道:“司禮監同內閣一樣重要,那我就稱呼公公一聲‘魏相’吧!”
魏忠賢笑著說道:“這朝中喊咱家‘魏相’的人只怕不多,罵咱家‘魏閹’的倒是不少?”
茅元儀說道:“如今朝廷全靠魏相支撐大局,何必理會那些嘴碎的東林黨人。”
“寧遠伯讓我告訴魏相,只要朝廷的糧餉一到,他就會發起總攻,赫圖阿拉彈指可破。寧遠伯聽聞令侄魏良卿尚未封爵,這監軍之功想必定能堵住東林黨人的悠悠眾口!”
聽到茅元儀的話後,魏忠賢隨即眉開眼笑。
然後說道:“寧遠伯到底是自家人,有好事總是想著咱家!”
“咱家一直在宮內,平日裡也沒空管教良卿這孩子,那就勞煩寧遠伯替咱家好好管教一下了!”
“不知寧遠伯還需要多少糧草?”
茅元儀說道:“這次攻下赫圖阿拉可是大功一件,遼東鎮的將士也想多分一點軍功,所以寧遠伯調動的人馬肯定會多一些,還請魏相能夠一次撥發50萬石糧草。”
聽到這個數字後,魏忠賢眉頭深鎖,看上去十分為難。
茅元儀說道:“這點糧食還能難倒魏相不成?”
魏忠賢苦笑道:“茅僉事守著天上人間自然是不知朝廷的艱難,那些東林黨人成天不幹正事,將朝廷的賦稅搞得是一塌糊塗。”
“本相每次一說要派礦監收稅,增加朝廷收入,就像殺了他們爹孃一樣,一個個哭喊道:‘朝廷絕不能與民爭利’,簡直豈有此理!”
茅元儀說道:“去年天下大旱,影響了收成,老百姓田裡能出多少莊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