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一週之後了。
之前那個撫摸我肺部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海洋。
我剛剛看到他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四下一打量我才知道張家小子其實就是凱子的一個化名。
此時他正那這那張面具,坐在一幫的靠背座位上,淡淡的看著我。
“你醒了?”
我聞言想說什麼,但是張嘴卻說不了一個字。聲音似乎被什麼東西捏住了一樣,十分啞瑟。
胖子忙把我扶起來,靠在車中的座位上。
“你什麼都別想,現在你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那個,凱子,尾巴甩掉了嗎?”
接著我就看到凱子點點頭,然後把面具重新戴在臉上。
海洋見我醒了,朝我的位置靠了過來,把胖子擠得實在是沒有地方了,這才跟凱子坐在了一起。
弄的凱子哭笑不得,連三石都是不住的調侃。
胖子罵道:“你丫開好你車就得了,萬一不留神哥幾個栽了,我一定在臨死之前弄死你。”
三石見胖子這麼說也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車窗外的景色十分崎嶇,山林之中多常人無法走的道路,蜿蜒曲折的盤山公路多如牛毛。
稍不留神就容易墜下萬丈深淵,然後再也爬不上來。
三石一路上安穩了許多,許是道路不好走,不敢分神。
海洋一路上跟我聊起了這些日子裡,我和胖子他們的經歷。
說到了最後,我還是忍不住的停頓了一下。
六叔雖然我已經找到了,但是他似乎又離開了我的視線。
陳姨的死,讓我更加的揪心不已。
三年的等待換來的竟然是一個無期限的謊言,這究竟是怎眼的一個心境。
廣西之行,雖然一無所獲,但是我最起碼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二叔很可能在和六叔密謀什麼計劃。
再一個就是我的身世,不過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離開廣西的那一刻,我的心再次石沉大海一般的死寂。臉上的表情幾乎擰成了麻花,不過不是因為肺病的復發,而是因為有一切事情知道了結果往往比不知道要好的多。
六叔說的對,真相的背後往往是一個個不想被人發現的、醜陋的陰謀。
至於何時再來這裡,我不知道。不過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也可能會再次回到這裡尋找答案,不過對我來說一切該結束了。
我也將是一個微小的沙粒,轉瞬即逝。不會有人想起,不會有人記得。
可能我的一聲從生到死能陪我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自己。
對於我所認為的親人和朋友,他們總回離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