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藩王在行動,無論是被養廢了的藩王,還是本來就有著志氣的藩王都在行動,而此刻整個大明天下,但凡能夠稱之為藩王的可都沒有窮人。
歷代皇帝的嫡長子封為太子,襲位;其餘所有兒子都封為親王。
太子嫡長子封太孫,其餘諸子封郡王;該太子即位後所有郡王升親王。
親王之嫡長子封世子,嫡長孫封世孫,襲位;其餘各子封郡王。
也就是說藩王最次級別都是郡王。
郡王:歲支米六千石,鈔二千八百貫,錦一十匹,紵絲五十匹,羅二十五匹,絹及冬夏布各一百匹,綿五百兩,鹽五十引,茶三百斤,馬匹草料月支十匹,女已受封及已嫁者,歲支米一千石,鈔一千四百貫。
這還只是朝廷給予的收入,實際上郡王所能夠獲取的收入比這個想象之中還要巨大。
這還是郡王,親王無疑更高。
如此龐大的財富在原本的軌跡之中,只能躺在府庫裡吃灰,最終要麼送給了李自成,張獻忠之流的流寇,要麼最終歸於了滿清。
可這一刻,他們卻有了一個新的選擇。
那就是朱由檢。
當聖旨通告天下。
接下來大半年時間,大量藩王的財富開始湧入了大明京都。
由錦衣衛運送,一車車的金銀陸續抵達。
身處於皇宮之中的朱由檢,也不得不一次次都陷入了震驚當中。
“陛下,福王上貢六百萬兩,其中黃金十萬兩,白銀三百七十萬兩,銅錢!”
“蜀王上貢七百萬兩,其中黃金二十餘萬兩,白銀二百三十萬兩,銅錢.”
太和殿之中,朱由檢聆聽著太監的彙報,看著這一箱箱的金銀,他只感覺呼吸不由粗重起來。
錢,難以想象多的錢財。
這對於極度缺錢的朱由檢,差點都忍不住跳了起來。
“陛下,各地藩王所上貢金銀,已經統計完畢,一共為三千二百七十二萬五千六百三十一兩。”
王承恩此刻也感覺自己呼吸不由粗重。
如此龐大的財富,幾乎堪比大明國庫十五年的收益了。
哪怕他身為司禮秉筆太監,也從未見過如此龐大的收入。
“好,哈哈哈!”
“先生不愧是祖爺都誇讚的大才!”
朱由檢也不由興奮的站了起來,目光更是不停的閃爍,此刻他是真的悸動。
三千萬兩。
這樣的數值,哪怕是對於朱由檢來說都已經極為巨大,也足以讓他做很多事情了。
作為皇帝,作為大明皇帝,朱由檢覺得自己可能是最窮的,國庫的銀錢都幾乎可以跑耗子了,而他每年還需要面對著國庫的巨大虧空。
他只能一股腦的撤東牆補西牆。
可哪怕不清楚經濟學,朱由檢也清楚,這麼下去,整個大明必然會崩潰。
然而卻無濟於事。
哪怕他一年年增加賦稅,可收到的稅收卻越來越少,根本無法彌補如此龐大的虧空。
更別說去做點其他什麼。
江晨的話語更是讓他明白,整個大明最終還是亡於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