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就是說,它其實都是一個大道,分出的三種不同修持方法。
其實,更確切講,還應該分出一個理。理即真理,也就是現代西方文明倡導的自然科學真理。
四種方式,皆歸最終的那大道。而大道是什麼?
老頭子講了,不可說。因,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因果。每個人,亦有屬於每個人最後的歸宿。
一老一少兩個人。初始唸的極緩慢,但細聽,節奏又有大不同。
枯葉法師唸誦的極是快捷,霜霜唸的卻是低沉而緩慢。
兩人之間,配合的可謂是天衣無縫。
到了最後,這一急一緩,一高一低兩種聲音,竟然充斥了整個‘洞’廳。聽起來,仿似諸天佛子,全都降臨此刻虛空,然後對著青銅大棺‘吟’誦佛咒。
祁道長眉‘毛’一挑,低聲讚了一句。
“好強的修為,竟引得虛空回鳴,贊,大讚!”
我聽了後,心中一動。轉眼,忽然我感覺‘洞’廳的氣溫竟然變冷了。
此時,距離枯葉法師和霜霜姑娘持咒,已經過去十六七分鐘了。
一部咒,即將誦完。
而這個時候,出現這個低溫?
我心中一動之際,抬頭猛地一瞅青銅大棺。
就在這一打眼的功夫,我見到棺蓋上倏地就浮現了一道穿了青衣大袍的冷傲中年文人。
儘管我知道這不是實體,這只是鬼靈幻化的虛相。但看在眼中,他卻是那麼的清晰,彷彿一個真正有血有‘肉’的活人,負手傲然立於棺材之上一樣。
我呆住了。
下一秒。
我聽到中年人說話了。
“那老尼!你在此持咒,是要度我嗎?”
枯葉忽然停了誦咒,但霜霜沒停。接著枯葉微仰頭,淡淡說:“貧尼不敢,施主之因果,皆由施主所造,亦須施主所化。老尼只是想借此機會,點醒施主,千年之久,世間已變。望施主不必再苦苦執‘迷’。情字一關,須放下。因,縱使守身於此,那又如何呢?我等,不如做那闌珊燈火深處的觀燈之人。如此,可好?”
青衣人凝視枯葉,久久不語。
大概過了足有五分鐘。
青衣人忽地哈哈大笑:“哈哈哈!好一個觀燈之人。好!老尼,你那山中,可有修行的地方?”
枯葉法師淡然:“山中,尚有一座荒廢的小廟,只是香火欠缺,無神願往。”
青衣人:“我願往!你攜我去罷!”
枯葉法師沒說話,只徐徐攤掌,掌心內赫然浮了一粒大大的菩提子。
青衣人哈哈一笑。轉瞬嗖的一下,就投到了菩提子中。
枯葉法師當即起身。
此時,‘洞’廳溫度又恢復瞭如常。
接著枯葉法師捏起那顆菩提子,飛一速將其穿入一中大大的念珠鏈子中。末了又打了個結繫好。最後,手持念珠,快速誦咒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