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不管,欠貸款必須還,這個沒得商量。”邱衛強說。
“我的情況比較特殊,你們突然間起訴,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馬忠祥說。
“難度誰都會有,我們也是一樣,貸款收不回來要扣工資,不能因為你吃不上飯,希望雙方都要理解。”陳子豪說。
“哪會有這麼嚴重,你們銀行和我們個人不一樣,家大業大還會在乎我這點小錢,也不在乎這一兩天時間,暫且放我一馬,容我一段時間,放心,我這次絕對講信用,到時候一定歸還全部貸款。”馬忠祥說。
“銀行的錢是國家所有,誰也無權擅自作主,不要再說了,這絕對不可能,勸你不要耽擱了,趕緊想法籌集資金,儘快把貸款還上才是正事。”陳子豪說。
“可我的難度實在是太大,為了能籌到錢,這兩天我是茶不思飯不想,沒白沒夜追著欠賬,腿都跑細了,嘴上起了一串大泡,不能說沒有盡力,可是現在幹什麼都不容易,尤其是追帳,算得上是兩副重擔一肩挑,螞蟻拖秤砣,難上加難。邱主任,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馬忠祥說。心的話,該你說話了,這個時候還等什麼。
“是不容易,不過你的問題我們誰也無能為力,把貸款還上是最好的結局。”邱衛強說。心的話,說得多好聽,還沒白沒夜追欠款,簡直是胡說八道。這兩天都忙於跑關係,企圖把官司擺平,除了這事啥都沒幹。真要是去追帳,那錢呢,不可能一分錢沒有要回來,多少應該有點效果。
“話不是這樣說,誰都有難的時候,有的事沒法說,只有自己心裡明白。”馬忠祥話裡有話地說。
如果再不為他說話,把他逼急了,他可要不客氣了。把實情說出來,會讓你當場下不來臺。實在不行立刻向上面舉報,那時候會有人找他。邱衛強一聽就知道說給他聽的,真他媽的不叫玩意,竟敢拿這事威脅他,幸虧自己主動說出實情,沒有陷入他的圈套,不然還真說不清了。
“你的心裡當然明白,你他太小看我了,那點錢豈能打動我,真是異想天開。”邱衛強說。
“你的話我不明白,不知為何這樣說。”馬忠祥說。
“揣著明白裝糊塗,自己辦的事會不知道,不要自以為從聰明,認為誰也不知道。”徐峰說。
“我知道什麼,你說得啥意思我聽不懂。”馬忠祥說。
“不明白我告訴你,你的那些錢我已經交了出來,讓領導來處理,想打我的主意門都沒有,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不要儘想些歪門邪道的法子,走正道比啥不強。”邱衛強說。
馬忠祥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個傢伙還真有邪的,竟然把這事作了彙報,並把錢交了公,還真是小瞧了他。這樣一來,僅存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昨天晚上的事我們大家都清楚,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絕對不能這樣做,出於各方面考慮,我們不再往下深究,把這些錢拿回去。”陳子豪說。
“邱主任,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咋能夠這樣辦事。”馬忠祥說。
“不是我不夠意思,而是你太無恥了,有事可以光明正大的說,何必這樣偷偷摸摸的。”邱衛強說。
“現在是不是有些晚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俗話說得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收了錢不辦事,辦不了早說,既然如此,那咱們找個地方說理去。”馬忠祥說。
徐峰一聽,行,還真讓陳子豪說著了。馬忠祥確實是個翻臉不認人的主,見到事情敗露,反而倒打一耙,真是可惡之極。
“可以,本人行的正座的直,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去哪裡我都不怕,有理走遍天下,就怕你不敢去。”邱衛強理直氣壯地說。
“你可以向上面反映,這是你的權利,早晨,對你的事情我們進行專門研究,同時為你著想,不想把事情擴大化,如果你固執起見,可以,我們把這些錢直接上交有關部門,讓他們來處理。”陳子豪說。
“有這個必要嗎,都是好哥們,有啥話不能好好說,幹嘛驚動上面領導,咱們還是私下解決為好。”馬忠祥說。
聽到陳子豪這樣說,語氣頓時軟了下來。既然邱衛強已經把實情和盤托出,等於自己行賄的事情已經不再是秘密,至少辦事處的人全都知道。畢竟是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搞得太複雜了,一旦鬧得滿城風雨,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好處。看來陳子豪還有點德行,不想把事情鬧大,出於以前面子想把錢退給他。真要是不講情面,把錢上交有關部門,這筆錢將會作為贓款被沒收,不可能會回到自己的手中,這才叫賠了夫人又折兵,設想得挺好,結果吃了大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