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看客有些早已背過身去,不忍再看鶴依林的慘狀,雖有些議論的聲響,也大都是竊竊私語,唯恐惹怒了秦逸。
唯獨妖族叫好不停,隨著秦逸身影閃動,眼中殘虐的光芒閃動不停。
秦逸接連出手十幾招,單純依靠自身的肉體力量,打得鶴依林毫無還手之力。
終於在一聲轟響之後,鶴依林從半空中落在了擂臺當中,仰躺著,絲毫不動,鮮血溢流全身,仿若一個血人,加之早已面目全非,此刻的一番情狀著實可怖!
擂臺下頓時寂靜無聲,落座的人族修士都已轉過頭來,不願再看。
陸琮用一雙手矇住了眼,只是透過指間縫隙隱約看見秦逸在往擂臺中央走去;易初道人閉目喝茶,但早已知道秦逸會贏;蕭風齊對於擂臺上的這種虐殺,沒有很在意;呼倫惲則是皺著眉,似乎對秦逸的這番做法有些不滿,因為秦逸下手極重,但招招又避開了鶴依林的重要部位,似乎只單純地為了摧殘鶴依林,還讓其不會馬上死去。
秦逸走到鶴依林面前,甩了甩指間的溫熱血液,望著已經氣息漸弱的鶴依林,嘴角拉起一絲殘忍的笑容,抬手間再度取出了先前那隻溫養靈蛇的葫蘆。
開啟葫蘆塞後,從中游出的靈蛇似乎恢復了些氣息,但仍顯虛弱,扭動間的動作極為緩慢。
秦逸口中開始念著晦澀難懂的法訣,這靈蛇一聽,立刻像打了雞血一般,活力四射,絲毫不顧在鶴依林使盡全身力氣,微微抬起顫動的手,以及那雙被血汙半掩住的眼睛裡,不停閃爍著求饒的目光後。
在周圍看客的注視下,靈蛇上身一瞬放大,如同囫圇吞棗一般,直接將躺在地上的鶴依林整個吞下。
“咕咚!”一聲吞嚥,周遭看客頭皮發麻。
隨後,靈蛇再度頹靡下來,被秦逸收回了葫蘆。
“好!”
“這個人族有點意思!”
......
擂臺周邊的妖族兇光跳動,一時將這暴虐的秦逸看成了與自己一般的妖族。
秦逸昂頭一笑,踩著鶴依林留下的血跡一路走到渡船見證的身邊,將那件靈器取走,放入的自己的寶袋。之後又掃視擂臺周邊,一股狂氣橫肆間,一時竟是無人敢於之對視,就連一些兇戾的妖族都被秦逸的氣勢壓低了頭。
眼看此戰落幕,䱱魚站上高柱,咳嗽兩聲後,揮了揮手,讓些小妖趕緊將這擂臺上的血跡清理乾淨,隨後朝著寂靜的人群中高聲道:“諸位,勝負已現!剛才是流火獸宗秦逸勝了這一場,若是有人有異議,不服,後續還可再行挑戰!”䱱魚望向走到擂臺前排,僅靠自己一身未散的血腥氣便嚇走了一桌人,然後自顧自坐下飲酒的秦逸,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自己也有些發憷!
秦逸手段兇殘,即便是坐在擂臺下,想來今日一番打殺鶴依林之後,還想借機耍滑頭的,怕是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秦逸所坐的位置還正好挨著陸琮他們坐下,見一旁四人皆是望著自己,秦逸還舉杯敬了四人一杯,不過四人皆為回敬就是了。
䱱魚話音落下,一時間無人敢回應,畢竟秦逸剛才的手段嚇到了不少人,現在雖有不少暗中打量秦逸的修士,也是不敢擾了秦逸此刻的興致,免得引火上身。再者秦逸本身實力不弱,背後還有流火獸宗這麼個極為護短的宗門,誰沒事願意去觸秦逸的黴頭。
䱱魚望著秦逸訕笑一聲,又趕緊朝著周圍高聲喊了起來:“諸位,下一場是我妖族連環要上臺!至於要和哪位修士賭鬥,諸位拭目以待!”
聽到連環要登擂臺,人族和妖族的修士皆是大吃一驚,隨即又高聲喝彩起來,畢竟連環的名頭在這棄玉渡船上可是盡人皆知的地仙無敵手。
“連環為何要與人賭鬥?”
“這是連環頭一回登臺吧?”
“可不是?這怕是有什麼仇怨吧!不然我看連環才不會上臺!”
“就是!就是!連環大哥才不屑於小打小鬧!”
......
一番嘈雜過後,揹負雙刀的連環縱身一躍,便落在了擂臺之中,眼神望向遠處朝其微微點頭的瞳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