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的書店裡,站在櫃檯處抽著煙的江華聲音輕緩。
“啊……謝謝。”
江成彎腰撿起傘的同時,輕聲地致謝。
……
江成來到的最後的地點,並不是昔日的吉原,而是位於吉原不遠處的一個不大的墓園之中。
淅淅瀝瀝的小雨之中,撐著傘,站在某兩個墓碑前的江成,面帶柔和地看著分別刻有「江成」與「月詠」兩個人名的墓碑。
“真是個笨蛋女人呢…”
江成輕聲地自語著,有些感慨的聲音中似乎又透著幾分的柔情與埋怨。
“是熟人嗎?”
一旁傳來了日輪的聲音。
“啊,算是吧。”
“也已經兩年多了呢。”一隻手拄著柺杖另隻手撐著傘一步步走來的日輪帶著幾分的釋然開口。
一旁的是已經十三歲的撐著傘抱著兩束花與一瓶酒的明顯已經成長了很多的晴太。
“是麼……”
“啊,”日輪來到月詠的墓碑前,眼帶笑意,“不過對於這個孩子來說,這也是自己所期望的結局吧。畢竟有些東西已經不再需要自己親手來保護,所以在最後的最後,能夠沒有後顧之憂毅然決然地走到這個深愛著的人身邊。”
江成沒有答話,就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墓碑。
放下柺杖,蹲下身子的日輪,接過一旁一言不發的晴太手中的花束,分別放在了兩個墓碑之前。
看著做完這一切,又倒上兩杯酒的日輪,晴太趕忙提醒:“媽媽!一杯就可以了!月詠姐一喝酒的話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態呢!”
“那才像他們兩個吧?”日輪掩面笑笑,“就算是在那種地方,那兩個人也不會和和睦睦相處的。”
晴太撇了撇嘴角:“說是這麼說…但是不覺得江成哥有點可憐嗎?在地獄裡還要面對耍酒瘋的月詠姐什麼的…”
……確實很可憐。
江成心裡默默應下。
“沒事了,他們喜歡的不就是這樣嗎?忘了之前兩人還活著的時候,月月她經常故意喝酒去江成桑房間到了第二天才再次出現的。”
哎?什麼意思?這個女人那麼做是什麼意思?她對我做了什麼?她是那種型別嗎?
晴太漲紅著臉提醒:“這種事情就別說了!還有外人在這裡呢!話說這裡可是還有一個剛剛進入青春期的兒子的!”
“不過啊,這兩個人也是半斤八兩了,都是直到最後一刻也不曾表明自己的心意什麼的。一個人只想再一次地完成自己給自己強加的使命不斷地拒絕,另一個人就只是想要陪在所愛之人身邊,哪怕前方是地獄。到頭來,還是每天都在爭吵……”
……
晴太與日輪已經走了許久了,江成依舊一個人站在墓碑之前,久久地站著不曾挪動腳步。
“怎麼樣?這個未來。”
在聽到小玉的聲音以及漸漸而來的腳步聲之後,江成抬起頭來輕聲地感慨:“啊,確實是個不錯的未來呢,美好的就像是夢一般的我所期望的未來。啊~已經沒有遺憾了,送我回去吧,小玉。”
“真的什麼也不做嗎?”
“為什麼要做什麼?”
“江成大人,你…不問問在你醒來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嗎?還是說,你已經知道了?”
“姑且……算是吧。”說著,江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畢竟現在都感受到了身體裡的違和感,還真是有耐心啊,竟然潛伏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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