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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
歌舞伎町的某座橋上,銀時正倚在欄杆上在看風景,他身後的是小玉與定春。
小玉率先打破了沉默,出聲問道:“銀時大人,你沒有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吧?”
“奇怪的事情,你指什麼?”銀時頭也不回地說。
“不,沒什麼。”
“是指我想拋棄一切一走了之嗎?”銀時語氣隨意,“說實話,在金時那件事情上我已經不生氣了。作為盜取別人身份的人來說,那傢伙已經做得很好了,他關心同伴,工作也完成得很出色。在我不在的時候,也幫我守護了同伴。
就算過去是虛假的,可現在都是真實的。如果那就是你們製造出的理想的隊長的話,那麼現在摧毀他,摧毀他們現在和諧的生活。就只是為了我的迴歸,這樣做有意義嗎?
我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已經有覺悟了,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不論我發生了什麼,就算是我被打倒了,你也絕對不要對他們出手。
作為交換我也答應你,不管是被同伴們砍下首級,還是徹底失去容身之所,我都要從他那裡奪回自己。不管現實多麼不堪,那也是我們親手創造出來的事實。
小玉,你可別太小看我了啊,不管你們變成了什麼樣子都是我的同伴。我怎麼可能把你們丟在這種陌生世界裡獨自一個人逃跑呢?”
說著,銀時回過頭來,眼神溫和地看向了小玉並接著說:
“我不會拋下任何人的哦。”
“銀時…大人……”小玉喃喃地喊了一聲,不過下一刻卻直接轉身便要離去,同時開口:“那麼我先回…”
銀時靠在了欄杆上,一雙毫無幹勁可言的死魚眼呆呆地看著天空,打斷了小玉的話,自顧自地接著說:“但是啊……現在金時的事情應該無關緊要才對吧?更重要是那個跟你許下那種雖然我不知道,但是大概就是[他們就交給你了]的約定的那個白痴的事情吧?
所以啊,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那個白痴……江成他究竟去了哪裡?也是被塑膠模型給代替了嗎?”
“您在說什麼呢?銀時大人?”小玉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回道,“江成大人的話現在不就在吉原嗎?剛剛不是還見過面就像平常那樣互相嘲諷了兩句嗎?雖說江成大人還沒有想起來銀時大人的事情……”
原來,在小猿跳樓事件結束之後,銀時又返回了一趟吉原,說是想要謝謝救下了自己的那個白痴。
兩人見面之後,雖然江成表示不認識面前的銀時,但是即便是這樣,兩個人還是像平常那樣插科打諢,互相嘲諷。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大概可能真的會想不起來的吧。”銀時仰著臉隨意地接著說,“但是他的話。大概是死也不會忘記的。當然了,也可能裝得跟真的忘記了一樣,畢竟他也是S呢,還是這麼好的機會。而且大概還會說類似於「不是很有趣嗎?」的那種話呢。
但是…都無所謂了,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在哪裡?告訴我吧,小玉。”
“小玉不知道銀時大人在說什麼。”
銀時接著說:“雖然看起來一模一樣、性格、興趣、甚至連表情、語氣都完全相同,但是還是不同。別人能不能看出來我不知道,但是我是不會認錯的,那個絕對不會是江成。昨天…不,前天的那個應該是真正的他,但是現在的那個傢伙,訣絕不會是江成。
雖然有過十年的空白期,但是…這種事情我還是能一眼就分辨出來的。要說為什麼的話,因為真正的他是個比我更加無可救藥的白痴呢。還有……他的性格可是比我還要差上很多。
說實話,雖然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也能感覺到,一定是非常非常危險的事情。高杉…假髮,這兩個人加一塊可能都沒有他危險。我自認為自己已經是無可救藥的蠢貨了,但是他…依舊在我之上。
或許有時候我們都會選擇默默獨自承受一些事情, 但是他…從根本上就與我不同,那個白痴無論做什麼,從來都是一個人勉強自己到最後一刻。他沒說過的事情……我們大概一生都不會知道。這一點…簡直就跟那個人一模一樣。”
“銀時大人,你對江成大人他……”
銀時再次打斷了小玉的話,擺了擺手的同時撇了撇嘴角有些不屑地說:“別會錯意哦,小玉。我對他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去了解或者去打聽,也沒有任何意願想要去到他身邊幫助他。但是隻有一點,以前的時候,我跟某人約定好了,絕對會守護他們的靈魂,無論他們走上了怎樣的道路……”
“雖然總是爭吵、總是互相嘲諷,但是卻始終默默守護著對方的人麼…”
“小玉,你果然知道……”
小玉回道:“關於江成大人的行蹤,我也不知道。但是…只有一點,在離開之前,江成大人說過,馬上就會回來的。”
“切,還真是這樣,”銀時有些不爽地嘟囔了一句,“那個白痴,明明簡單的說一句就可以了,還非要搞出那種替代品……”
“江成大人或許有自己必須這麼做的理由也說不定。”小玉緩緩地接著說。
“必須找個替身代替自己留在吉原的理由嗎?”說著,銀時再次看向了昏黃的天空,“也就是說,那個白痴終於被人給盯上了麼……”
聽到這裡,不知何時到來並躲在橋下的月詠不自覺地瞪大了雙眼……
可能是本假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