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嘈雜的人聲不斷的鑽進耳朵裡,阿勇完全聽不清,周圍的動靜。
煩躁,愈發的煩躁。
著急的內心,再加上圍上來的人,還有他們發出的聲音,都影響了阿勇的情緒。
“喵!”
猛地,他轉過頭,看向圍上來的人,喊了一聲。
伴著一股無形的勁風掃過,周圍的人不管是衣物還是頭髮都被這風兒吹起。
這尖銳的貓叫聲讓人心生畏懼。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不管是那些帶著善意的,還是帶著惡意的,或是沒有什麼情緒,很平靜觀望的人。
他們都詫異的把目光投向那隻貓,不,它……真的是貓嗎?
而阿勇在喊出後,眼中流露出明顯的後悔。
他那雙貓瞳掃視著在場的眾人,猛地一回頭,跑出了機場。
可他這‘人模人樣’的神態,表現,卻更讓在場的人生出了寒意,汗毛乍起。
在這恐怖驚悚氛圍濃郁的時代,人們都不免往那方面思考了。
特殊的人,物,都不免讓人心生畏懼。
即使在外表上是熟悉的人,可一旦染上了一些特殊,便會讓人不自覺的排斥。
這便有了‘異類’這個詞彙。
阿勇是這樣,劉保寧是這樣。
他是貓,但展現出了與貓不同的特異,在人們眼中便不再弱小、可愛。
劉保寧是一個小女孩,但在她開口,說出‘母親要死了’這樣的預言後,李珍喜便真的死了,這份特異,就連作為父親的人都難以接受。
他怕有一天,也會從女兒的口中聽到自己要死了。
那到時候,自己又能以什麼樣的心情去應對?
“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要安慰好寧寧的,她沒有辦法阻止母親的死,已經很痛苦了,還要被父親用那樣的行為排斥著。”
在一個沒有劉保寧在的小群裡,幾個人肆意的議論著。
背後議論,同樣是作為人的常態。
在李珍喜離開的幾天後,梅狸貓劇組認識她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到場祭奠過了。
而現場,劉保寧的父親對她的態度,他們都是看得見的。
“事情沒到那一步,誰能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平靜面對呢?”
“話是這麼說,但她父親的表現也太明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家的關係很惡劣嘞。”
“別的不說,要是哪天拍戲,寧寧突然看著我,我沒準也會害怕。”
“唉,誰不是呢,怪嚇人的,看誰誰死。”
“這話有點難聽了,哥。”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
一開始,群裡頭還有人覺得她父親的表現不好。